連結在一起。
雪漫天看在眼裡,目光不由亮起來,劉瑾接吩咐道:「這枚銅錢你千萬不要花掉。」
「在下一定會小心收藏起來。」雪漫天小心翼翼地從常勝手中接過那枚銅錢。
「隨便放著好了。」劉瑾帶笑搖頭道:「你若是特別收藏,無疑是告訴別人那枚銅錢有問題,否則是沒有人會在意的。」
雪漫天一想也是,只有一聲道:「多謝九十歲指點。」
「可要我派人送你一程?」
「在下這一次上京只是一個人。」雪漫天對自己的武功當然有一定信心。
他也沒有留下住宿,星夜離開。
走不了多少路雪漫天已發覺陸丹跟在後面,到底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他沒有加快腳步,也沒有考慮到要躲開,若無其事的,只是耳目更在意,一心要弄清楚追蹤的一共有多少人。
陸丹看不出,只以為自己已夠小心,不為雪漫天發覺,到了僻靜的地方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快,三個起落,從天而降,落在雪漫天面前。
雪漫天完全是驚懼的反應,他裝得很像,最低限度陸丹並沒有發現他在使詐。
「你是什麼人?」雪漫天的語聲也在顫抖。
「你又是什麼人?」陸丹反問。
「我只是一個賣藥郎中……」
「你在騙哪裡一個?」陸丹突然出手,一掌拍向雪漫天的胸膛。
雪漫天竟然不懂得,應掌倒翻,摔倒地上,一面呻吟一面掙扎爬起來,不等陸丹走近,已大叫饒命道:「小人身上只有三兩銀子,只要你老人家高抬貴手」
「廢話」陸丹喝住道:「你進去劉瑾的私邸有何目的?」
「小人賣藥途經九千歲的府邸門外……」
陸丹截口道:「你是哪裡兒的人?」
「是這裡的……」
「又來胡說了,聽你的口音,分明是南方人,一個南方人千里迢迢到來京城,又故意在劉瑾府外徘徊不去,再說,以劉瑾今日的地位,府中大夫最少有十個以上,哪裡會要你的藥來治病?」
「小人賣的是心藥……」
「我正要看你這個心藥是什麼樣子?」陸丹隨即伸手抓向雪漫天的藥囊,雪漫天藏在袖子裡的暗器也就在這時候射出來。
陸丹的反應不能說不敏銳的了,機簧聲入耳身形便倒翻,長劍同時出稍,讓在胸前,射來的十四枚暗器十三枚被他閃開封開,還有一枚仍然射進他的胸膛。
那種暗器非常奇怪,尖端嵌著倒鉤,當中卻是空的,一入肌肉,鮮血立時經由管子噴射出來,乃是經過特別設計,專破內家真氣而且殺傷力頗強的暗器。
陸丹驚覺,不敢怠慢,立即伸手封住了管口,劍勢展開,刺向雪漫天。
不等劍刺到,雪漫天的身形已倒翻開去,倒躍上後面一株高樹,雙手揚處,暗器又是飛煌般射出。
陸丹方待提一口真氣,拔起身子,傷口便一陣劇痛,那口真氣竟然提不起來,但劍勢仍然輪轉,及時將射來的暗器對開,再看雪漫天,已然一連換了三個位置,來到一株更高的樹上。
雪漫天也只是一聲冷笑,身形再展開,高樹上飛掠,眨眼間便已消失在黑暗中。
他若是有意殺陸丹,以他的心計經驗,也應該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但他身負重任,又不知道陸丹是什麼人,在可以安然離開的情形下,當然是立即離開。
那一聲冷笑就象是錐子一樣制進陸丹的心窩,他總算明白武功就是再好,經驗不足再加上粗心大意,還是不免傷在這個郎中的手下。
要追是追不下去的了,唯一幸運的是他傷口劇痛,所中的並非毒藥暗器。
雪漫天離開,劉瑾便陷入沉思中,一個身子躺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沒有人敢驚動他,殷天虎、常勝、皇甫兄弟甚至話也不說一句,他們已很清楚劉瑾的脾氣習慣。
一直到他張開眼睛,四人才移動腳步上前來,又是皇甫義搶先開口道:「恭喜九十歲。」
劉瑾輕「哦」一聲道:「何喜之有?」
「寧王原來一心效忠九十歲,龍袍一事九十歲不必掛在心上……」
「小小一個寧王,又遠在江南,原就不必掛慮。」劉瑾淡然一笑。
皇甫忠接道:「據知寧王座下養有一群武林高手,如蕭三公子之輩,也甘於為他效命,雖然不足為患,終究也是麻煩,若是……」
劉瑾笑截口道:「你們相信寧王?」
皇甫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