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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刻不停凝視著她,只要發現她有沉思的跡象,就掐她,掐疼了也無所謂,掐死了也無所謂,反正疼了死了都在自己懷裡,就是不準想其他人!

他在……他在怕麼?平軒君像是想通了什麼,再次抬頭看像楚易,從楚易深邃漆黑的眸子裡,她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小小的,頭髮散肩,探索似的看著瞳外的自己,但是卻又是被牢牢的鎖在那圈圓圓的晶亮黑瞳裡。

平軒君的心咯噔一下趕忙撇開頭轉移視線,像是有把沉重的門被開啟了,裡面的淤水頓時迫不及待的衝出來,這種混亂又猛烈不可忽視的感覺。

再抬起頭來,已經又是蒼白麵色沉著的平軒君了。

“你大哥的姓名?”隨著平軒君清朗的聲音傳出,她也感覺到剛剛一鬆的腰又緊起來。

百花堂主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情緒這麼快就平復了,但是很清楚自己的小命是撿回來了,看來哥哥是早有所料的了。

“展睿。”

“那你是?”

“展潔。”

楚易一驚,如果她們所說展睿確實是那個展睿,那不就是去年的京科狀元兼駙馬爺?如果說平軒和他舊識,那就是早在兩年前他們成親之前了,原來……原來她們那麼早就開始暗通款曲了……此時的楚易已經恨得牙癢癢絲毫忘了暗通款曲的真正語義了。

“呵呵,”平軒君倒是笑起來,”你哥哥是狀元又是當今駙馬,你確是入了朝廷看不順眼的百花會,他沒辦法阻止你做百花會堂主,只好給你一道護身符。”

“哼……咳咳……”展潔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護身符……這白帕也只能在遇到女鬼時管用……我以前還只當是哥哥的玩笑話……”

“你在江湖打殺,哥哥管不了你。今後若是遇到女鬼,出示這塊帕子,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展潔想起哥哥當時無奈的語氣,以及交付手帕時複雜的神色。

平軒君看了看楚易。

楚易撇了撇嘴轉過頭。

平軒君捏著手帕,對展潔說:“好,這次我不殺你。”這道充滿回憶的護身符只到今天為止。

楚易雖然轉過頭,耳朵卻是一字不漏的聽著平軒君的話,望向身邊的人,平軒也正好看向他,各自分析著對方。

“走吧。”楚易說。

“嗯。”平軒君點頭。

將香文抬入馬車,楚易坐在車頭駕車,平軒君躺回車中睡覺,漸沉的天色慢慢淹沒掉身後惡戰淋漓的樹林。

過了一會,平軒君磨磨蹭蹭的爬到楚易身邊。

“不睡了?”

“睡不著。”

“真是稀奇。”

平軒君自己也非常不想承認居然因為展睿的事情,不,更明確地說,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讓楚易知道展睿的事情而睡不著。她剛剛在車裡翻來覆去,最後竟然還有點心虛的情緒了。她剛剛在車裡握著手帕,腦中雖然回放著和展睿的過去,但是有一個人的影像老是出來搗亂,那就是楚易,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坐回他旁邊。

“如果我不告訴你關於手絹的故事,你會不會暗中去查?”平軒君側頭問楚易。

“會。”楚易看著前方的路時輕時重的勒著韁繩。

平軒君緩緩吐出一口氣,眯起眼,櫻唇輕啟:“我從小就知道鬼門關,乾爹經常把門裡的各種江湖武功秘籍拿給我操練,但是真正開始殺人還是進入鬼門關以後,我自持武功高,無人傷得了我,剛開始並未有痛下殺手之狠心,但是有次任務時因一時的仁慈之心而害自己受了重傷,還遭人追殺,於是逃到了一戶平民家,於是遇到了……”

楚易靜靜的聽著,但是卻一直沒等到下文,他側頭看看平軒君,見她目光悠然的投向遠方,手中抓著那塊帕子。

“遇到了展睿。”狠狠地窒了一下胸膛,平軒君呼吸不穩的換了口氣,抿了抿嘴唇,“我……”她又張了口,“我當時……”

楚易把她神情看在眼裡,他不覺握緊韁繩:“算了,下次再說,等你準備好了。”手背和手心上勒出了紅色繩印,繩子嵌在皮肉上,疼痛感蔓延至心裡。

平軒君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好心的放過這個問題。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善心!楚易知道她在想什麼,自嘲的對馬兒甩了一下鞭繩。

初春的雨小小的細細綿綿的下著,似乎像是要用這細膩的方式撫平人們皺著眉頭,安慰人們入睡。就在這樣一個粘膩的夜裡,連黑瓦高牆的房子似乎也被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