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齡,不知怎麼才好。
寒松齡揮揮手,淡淡地笑了笑道:“老丈去吧,江湖落魄之人,不言姓名也罷。適逢其會,無恩可言,老丈不必再費心思了。”
寒松齡一開聲,風城坐地虎乘機一加勁力,哪知,竟如初時一般無二,疤臉上立滲出無數豆大的汗珠,眸子中也流露出恐怖之色。
周圍知道的人,有人開聲道:“這公子的內功比他深厚的太多了。”
另一個高興地道:“是啊!比內功全憑一口氣,他竟可以開聲說話,這……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另一個聲音興奮地道:“老林,我覺得他一笑比美女還迷人呢。”
這些話都充滿了興奮與欣喜,好似在場比拼的不是寒松齡而是他們自己。
這時候,有人好像注意到老者仍在場中沒有離開,其中一個高聲道:“老兒,那公子名叫寒松齡,奇俠異士,施恩絕無圖報之心,你們父子不要再費心思了,去吧。”
沒有看清話是誰說的,老者向人叢中深深地作了一揖,轉向寒松齡,虔誠地道:“願蒼天佑恩人,健如古樹,壽賽寒松,小老兒告辭了。”
話落突然跪地叩了三個響頭,起身朝身側的二子擺擺手道:“走吧!”
當眾人看到那皺紋密佈的老臉上縱橫的淚珠時,一個個都把感激的目光凝向寒松齡那張俊逸脫俗的冷漠俊臉,猶如他們身受了他大恩一般。
目送老者離去後,寒松齡星目透射出駭人的寒芒,低沉而冷酷地道:“朋友,人生的路你已走至盡頭了,寒松齡不想再陪你了。”右臂上內勁一推,綿綿如江河倒瀉,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壓過去。
鳳城坐地虎的手臂由發抖而彎曲,疤臉從紫紅變成蒼白,眼中的恐怖光芒轉成乞求,那是對生命的乞求。
寒松齡搖搖頭,朗聲地道:“朋友,江湖是要硬闖的,寒松齡心冷如冰,尊駕何不放硬朗點。”
鳳城坐地虎嘴角上慢慢滲出了鮮血,早已汗溼全身,疤臉扭曲都變了形,提足最後一絲殘力,嘴中拼出幾個字,道:“饒……我……”一開聲,人就往後傾,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人已向後傾倒了許多。
寒松齡俊臉上冷酷依舊,雙眉一攢,冷聲道:“朋友,去吧!”右臂倏然向前一送,接著向後一帶,“啪”的一聲,畫紙斷成了兩截。
鳳城坐地虎“砰”的一聲,翻倒地上,猛然跳了起來,口鼻之中,血流如注,跌跌憧撞地向門口跑了三四步,便轟的一聲,倒地身亡了,手中仍然抓著那半張畫。
寒松齡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側身跨出一步,彎腰伸臂去抓持刀漢子的屍體。
原先服侍他的小:二急步奔上來,恭敬地道:“公子爺,你這是要幹什麼?”
寒松齡站直了身子,道:“把這屍體帶走,否則,倒給你們店家帶來了麻煩。”
一個樸實老者,聞言排眾走了出來,搖著手道:“公子爺,你想錯了,你把人帶走,等會兒本地的三爺他來時找不到人,老漢這家小店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倒是,唉,公子爺,你倒是得小心點,他們人多勢眾,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只孤零零的一個人,可得處處小心著呢!”
寒松齡看著那張虔誠樸實的老臉,再看看周圍那些關懷的目光,突然覺得這批身無寸技的樸實商農,心存的純直公正遠勝過江湖上許多身懷奇技,以俠土自居的人物。寒松齡真誠地笑了笑,鄭重地道:“老丈,你是個好人,寒松齡一個江湖落魄之人,雖然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但列位關懷之情,在下將永遠不忘,寒松齡告辭。”向周圍拱拱手,大步向店外走去。
人們自動地讓開了一條路,目送這個謎樣的少年奇士走出了大門。
人才踏出店門。突見一團巨大的白影,直往寒松齡肩頭馳來,一閃落在寒松齡肩上,竟是一隻大如山雞的鸚鵡,白羽紅啄,狀至惹人喜愛。
它用雪白的頸羽輕擦著寒松齡的頸項,以清晰的字句叫道:“廟中,有人,廟中,有人。”
寒松齡玉臉上透出一團寒氣,招手彈彈它身上的雪片,輕聲道:“雪兒,我知道他們會去的,因為我沒有帶那柄劍,那是件奇寶,是嗎?從今之後,我們將一無比一天忙碌了,我們走吧。”
白鸚鵡抖抖身上的雪片,叫道:“小寒,別忘了爺爺叫你常笑。”
這句話它似乎常說,因此,說得十分流利,說完了,展翼沖天而起,剎時間消失於飛雪濛濛的灰空中。
寒松齡抬頭望著隔天飄零的白雪,茫然地笑了笑,自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