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星目中殺機一閃,左臂才起,右臂已出,輕輕向左一揮,正拍在轉了一圈的鞭柄上,粗鈍的鞭尖,挾著一股人體無法抗拒的勁道,穿胸透體,戳進了持鞭漢子的體內,鞭前只露出不到三寸的鞭柄。
持鞭漢子慘號一聲,雙手撫住胸膛,向後連退了四五步,才“轟”的一聲撞在一張桌角上倒地身亡。
指顧之間,連殺兩人,白衣少年俊臉上除了來時的那股迫人的煞氣之外,沒有一點異樣的表情。
事情發生得太快,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疤面老者不但來不及救應,就連想也沒想到,直到兩個手下全都赴了黃泉,他才算有了說話的機會。
疤面老者疤臉上的肌肉扭曲了好一陣子,才迫出一句生硬的話道:“夠狠、夠毒,年輕朋友,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老夫算是看走了眼了。”
白衣少年揮手隔空拍開了桌旁被制漢子的穴道,沉聲道:“你們走吧!”
話落,又轉向疤面老者,冷聲道:“朋友,現在你可看明白了?”
拉開一張桌子,慢吞吞地坐了下來。
白衣少年的輕蔑舉動,使人無法忍耐,疤面老者氣極狂笑一聲道:“哈哈……年輕人你是我鳳城坐地虎有生之年所見到的第一個狂人。”
白衣少年冷冷了一聲,道:“朋友,空口說白話,改變不了事實,你如果能拿點東西出來,立刻就可以改變事實,不是嗎?”
鳳城坐地虎也是久經風險的人物,擺在眼前的事實,他當然看得出除了一拼之外,便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因此強自壓下滿腔怒火,冷森地道:“老夫忝為地主,豈能使來客失望,年輕人,你該有個名字才是。”
白衣少年簡潔而緩慢地,道:“寒松齡。”
風城坐地虎老臉倏然一變,脫口道:“你姓寒?像是中原……”
白衣少年打斷風城坐地虎的話,冷冷地道:“在下就是你要找的人,也是你主子寢食難忘,夢寐欲得之而安心的人。”
風城坐地虎疤臉陰睛不定地變換了好一陣子,突然驚喜地強笑道:“哈哈……寒松齡,這次老夫又走了眼。”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了兩步。
白衣少年寒松齡仍然坐在那裡,他指指店內才湧進來的五六個黑衣漢子,冷漠地道:
“朋友,你要說的話可以叫他們回去說,在你應付的代價未付前,寒某人如果就這麼讓你走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人了嗎?”
鳳城坐地虎回頭向湧進來的四五個黑衣漢子揮揮手,沉聲道:“你們回去吧,告訴當家的,我們所注意的人,就是正點子。”
四五個漢子又向店內打量了一眼,相繼扭頭出店而去。
風城坐地虎轉回頭來,凝視著寒松齡,道:“寒朋友,老夫忝地主,豈能冷落了客人,嘿嘿。”陰笑聲中,心念風車似的轉道:“此人動作快捷玄奧,似非中原武學,鬥招比藝,恐怕難以取勝,我只有用內功勝他了。”
心念一轉,冷笑一聲道:“寒松齡,老夫現在可以看看那張畫嗎?”
寒松齡猜不透對方的心意,星目在風城坐地虎臉上打了個轉,冷冷地道:“請。”
鳳城坐地虎望著那張畫,皮笑肉不笑地道:“物主是你,老夫哪敢擅取。”
寒松齡豁然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尊駕好客氣。”
話落伸手抓往畫紙一轉,輕輕抬臂一抖,捲曲紙卷突然急瀉而出,直取風城坐地虎的胸前。
風城坐地虎抬手“啪”的一聲,抓住了另一端,早已聚滿功力的右臂猛然向前一伸,內力沿紙而過,攻向寒松齡。
滿以為對方平伸的右臂必然被壓得彎曲下去,哪知事情竟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這一推,竟推在一座萬仞大山上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寒松齡盯著風城坐地虎嘴角上浮出一絲冷酷而深沉的笑意,那目光,使鳳城坐地虎尷尬也使他自心底捅上了恐怖的意念。
周圍的商旅,有些見多識廣的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開始攏了上來,未見過的,仍恐懼地躲的遠遠的,以奇怪的目光望著二人。
被寒松齡解開穴道的漢子,這時已從地上抱起了兄長的屍體,老者走到寒松齡身側,深深一揖,道:“小老兒王呈祥,承蒙恩人搭救,大恩不敢言報,乞請恩人示告大名,以使小老兒世世代代永感大恩大德。”
旁邊知道的,見狀大怪,脫口道:“那老丈你是怎麼了,那位公子正在與人家拼鬥,你怎麼倒去打擾他了,這難道是知恩回報之道?””’老者一愣,迷惑地望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