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冷冷地道:“我倒想看看他出手到底有些什麼驚人之處,竟連你也敗在他手中。
”伍天魁老臉一紅,猛一抬首,沉聲道:“寒松齡站住吧,本谷的兄弟們早就吵著要領教寒劍門中的不傳之密了,老夫相信你姓寒的不會使他們失望才對。”
話落猛一揮手,兩側兩道夾道而立的人牆之後立時飛射出四道人影,分四個不同的方向,落在寒松齡四周,身法既輕靈又迅速,這份輕功,的確非泛泛之輩可比。
寒松齡收腳閒散地停了下來,如電般的目光向站在前方的兩個掃了一眼,俊臉突然一沉,冷冷地道:“朋友,你們不是音夢谷中原有的人馬吧?”
右前方五尺左右那個二十五六,白麵鬥雞眼的青年武生,大刺刺地哼了一聲,輕蔑地冷笑道:“寒朋友,咱們華家四虎的確不是音夢谷的原班人馬,不過,現在可不同了。
寒松齡微微一怔道:“四位朋友,寒某人知道四位是為了什麼連祖宗,更遺憾的是,四位連自己的命也賣了。”
左前方那個,聞言一張圓臉立時氣得如同噴血,猛然向寒松齡面前跨進了四五步,指著寒松齡那張俊臉,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家少爺今天不叫你跪在求饒,就不叫華知義。”
盯著華知義那張赤紅如血,惹人生厭的圓餅臉,寒松齡低沉而緩慢地道:“華朋友,你的話說絕了,你的路也走絕了。”
話落俊臉突然一沉,陰沉地道:“朋友,你上吧!”
華知義才停下的腳步,突然抬動起來,向前連挪了五大步,人已欺到寒松齡面前,左臂五指一曲,倏然揚臂在寒松齡面前一晃,右臂已暗中急如驚電般地向寒松齡胸口搗去,出手既快又狠。
持劍的右手依然垂在右側,寒松齡左臂向上一抬,狀似要架華知義虛晃的左臂,胸腹完全露在華知義面前。
白髮老者見狀迷惑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既然能輕易擊退伍天魁,竟會看不出華知義嚴一招是虛式。但是,如果說寒松齡早已料到了那左手一式是虛招的話,他卻又無法相信在那麼近的距離下,寒松齡熊化解掉華知義驟然襲到的右掌,因為,白髮老者知道華家四虎的功力。
華知義圓餅臉上掠過一抹勝利的殘酷笑意,嘴裡也不由自主地發出一絲得意忘形的“嘿嘿”冷笑聲。
冷笑聲突然凍結了,血紅的圓餅臉也突然間變得煞白,前後只不過眨眼的一瞬之間,變化卻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除了覺得眼睛一花之外,華知義什麼也沒看見,因此,他有點不太相信自己暗中伸出去的那隻右掌會沒有擊實。當然,他更不相信腕脈上那道如鋼匝般的束縛力會是自己的腕脈落人對手掌中了。
目光由那張冷得令人打顫的俊臉上開始向下移,當視線接觸到自己的手腕時。華知義全身好像突然間凍僵了。
眼皮眨了老半天,白髮老者才嚥了口唾沫,有點駭然地自語道:“快,的確快。”
伍天魁聞言覺得舒服了些,但是,內心的重擔卻又加重了三分。
寒松齡冰冷地道:“華朋友,你還有什麼說的沒有?”
華知義吃驚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地道:“姓……姓寒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武林中人,講的是恩……恩怨分明,我華家四……四虎與你何仇何恨,你……你……”底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以為,不該對控制了自己一切的人提起那個“死”字。
寒松齡陰沉地道:“不錯,朋友,我要置你於死地,寒某人曾說過,你們四位早已把命賣掉了。”
寒松齡的話說得很乾脆,但卻乾脆得使華知義的蒼白臉色變成了鐵青,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右前方鬥雞眼的青年,聞言厲聲威脅道:“姓寒的,華某勸你給別人留條後退之路,也是給自己留的。”話落望著寒松齡身後的兩人,沉聲道:“知禮,知信,準備了。”
寒松齡冷冷地掃了鬥雞眼的青年一眼道:“仁,義,禮,信,本是四個好字,卻沒想到竟被你們四位朋友給佔用了,真是可惜啊。”
鬥雞眼的青年——華知仁,聽寒松齡口氣不對,臉色立時一沉猛地向前跨上一步,冷笑道:“姓寒的,華某等著你。”
寒松齡看看眼前的華知義道:“等著看為寒某怎麼處置他,是嗎?”話落突然冷笑一聲道:“後面的兩位朋友,寒某勸你們最好別冒險。”
寒松齡身後,躡手躡腳向前暗進的華知禮,華知信,聞言同時駭然地止住腳步。
華知仁冷聲道:“姓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