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齡淡淡地道:“白鳳,你不要多問,我有我的看法與想法,以後我再告訴你,快退下去吧。”
心中雖然不十分情願,但卻不能不照著寒松齡的話去做,白鳳公主抓起身邊的一對雁翎短劍,起身向後退下去。荒城孤劍的想法與白鳳公主完全相同,但白鳳公主都退下去了,他更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了,只得也跟著退了下去。
陰陽判焦急地道:“這娃兒怎麼這般狂妄自大,難道他對那老魔頭的底細一點也不知不成?”
絕丐不贊同地搖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能不多事,誰願意自找麻煩呢,寒松齡身為碧血盟之主,遇事自然也要看得比別人遠些,目下八方鳳雨會聚鳳棲鎮,大體上看來是分成正邪兩大勢力,但正派這一方面卻各行其事,群龍無首,難以化零成整,雖有雄厚實力,卻分散而不能團結,最後,仍免不了被三佛臺併吞消除掉,因此,我覺得寒盟主此舉有其懾服人心的用意。”
陰暗判一呆道:“老化子,你別嚇人,他有多大年歲,竟會有這等遙遠的目光,我看你是敬重他敬重得有點近似迷亂了。”
絕丐正色道:“阮老兒,老化子的確打心底深處敬他、服他,這些絕不是隻為了他有超人一等的武功而已。”
陰陽判一怔道:“老化子,你說得好像很認真?”
絕丐鄭重地肅聲道:“老化子一生從未像現在這麼正經過。”
絕丐的為人行事,陰陽判知道得很清楚,的確,他從來沒看到他像現在這麼正經過,也從來沒聽他親口說過他敬誰服誰,因此,對寒松齡,這個他一直以為他年事太輕的少年人,他心底的那份懷疑開始漸漸地消失了。
這時,比較接近寒松齡坐在附近的人已紛紛走避到邊去了,甚至連那附近的桌子也全搬了開去,騰出一塊相當大的空地,顯然,他們心中對這個名動關外的少年人也同樣的存有懷疑的看法。
真正擔心的還是店東,他倒不是擔心誰勝誰敗,而是替他那些桌椅擔著莫大的心事。
鬆開右手,就那麼連想都不想地便把手鬆開了,寒松齡道:“朋友,現在你完全自由了。”
生怕那隻手指頭再落人寒松齡手中似的,陰寒山急忙縮回桌上的手,雙目緊盯著寒松齡看了許久,才突然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小子,要逞英雄威鳳,你找錯人了,說實在的,你不該放開老夫。”
手掌朝下,雙手平貼放在桌面上,劍,就在那兩隻手中間。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寒松齡平視著陰寒山道:“朋友,再開始,你可得小心點,寒某要用這把劍了。”
暗把腳步放穩了,陰寒山活動了一下雙臂,突然大吼一聲,暴立而起,左掌右指,驚雷奔電般地對準寒松齡頭胸狂擊過去。
突起發難,出手快,距離近,他料準了寒松齡在這倉促情況的湊合下,決無法拔劍出手,只要使他無法還手,他就有自信在寒松齡站起身來之前,放倒地。
一切來得都很突然,但寒松齡俊臉上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在突然的情況下應有的錯愕神色。
第十六章 武林玉女
第十六章 武林玉女
掌是遞出去了,但接觸到的卻不是對手的身體,而是一道像是空氣突然凝結起來的冰冷的冰牆。
手中才有那種感覺,眼前突然幻起一片紅豔豔的血網,直襲雙目。
原想利用近距離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想到反被對手用上這種效果。
張大了嘴,陰寒山才叫出“彤雲……”兩個字,一陣攻心劇痛下,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大吼一聲,陰寒山身子負痛向後一仰,四平八穩地平跌在地上。
—聲大吼過處,周圍突然—片死寂,無數眼睛,全都集中在寒松齡身上與他那雙掌心朝下,仍平放在桌—上的雙手上。
在地上躺了好一陣子,陰寒山才吃力地掙扎著坐了起來,兩雙失去眼球血絲密佈卻又沒有淋漓鮮血的黑洞洞的眼眶子朝著寒松齡,淒厲地道:“寒松齡,你何不殺了老夫?”寒松齡平靜地道:“朋友,不殺你並不是寒某心慈手軟,而是要借你之口把話傳給你主子,回去告訴他,叫他把白雲莊佈置的妥善些,姓寒的要到那裡去找他。”
陰寒山厲聲道:“哼,姓寒的小子,你想得倒美,老夫今天拼了這條命也不離開這裡。”
寒松齡寒聲道:“大護法,姓寒的再說一次,我不殺你並不是心慈手軟,如果現在你有雙腿竟不想自己走,那寒某可以替你切掉它們叫你爬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