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你是說老夫無權管你?”
“趙老爺子,假使你放開手不管貧道與姓寒的小輩間的事,貧道願意不說那種不中聽的話。”
精目中如刃寒光突然爆射出來,趙宗驚以緩慢低沉的聲音道:“陳修,這件事老夫是管定了,不信,你出手試試。”話聲鏗鏘,臉色鐵青,自然地流露出一代宗師的威嚴懾人的氣魄。
陳修本想就此罷休,但是,眼皮一抬,看到大廳外站了許多同來的兄弟,退下去,面子上又掛不住;當即把心一橫。大聲道:“趙老爺子,你真想管?”
趙宗源怒聲道:“少廢話,陳修,你動手吧!”
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寒松齡忖道:“以趙宗源在關外的聲望,可說無人能出其右,此人顯然不是趙宗源之敵,他敢明目張膽地頂撞趙宗源,必有所恃,說不定此地的一切,他們早巳佈置好了。”心念轉罷,側身跨到趙宗源身邊,笑道:“趙老前輩,他既然是衝著我寒松齡來的,就由……”
趙宗源大笑一聲,截住寒松齡的活道:“哈哈……寒老弟,老夫喬為此莊莊主,豈能假客人之手來懲兇頭,寒老弟這件事與你無關。”
趙宗源的話才說完,對面七八丈外的假山旁邊跟著也響起一聲震耳的笑聲道:“哈哈……趙兄說得固然有道理,但卻是令小弟汗顏,小弟管教不嚴,以致屬下竟敢冒犯趙兄,是小弟之過,此事若假趙兄之手處理,小弟真要無地自容了。”
趙宗源聞聲目光偷偷地在寒松齡臉上打了個轉,見他臉上毫無變化,才略微放心。朗笑一聲道:“哈哈……悟本和尚你來的正是時候,老夫就用不著越權處理這件事,不過,老夫想先撇開這件事;給你引見一位少年英雄。”話落一指寒松齡道:“這位就是名動關外的寒松齡寒少俠。”
在二人說話之際,寒松齡打量了來人一眼。
滿頭蝟張的短髮,用一道金匝匝著,微黑的一張胖大圓臉上,眼鼻口靠得極近,被那張圓臉一襯,一眼看上去,就像擠在一處似的,三角眼、蒜頭鼻、霜發、蒼眉,雖然年歲已在七旬上下,除了有一股令人觸目就能感覺出來的陰沉煞氣之外,沒有絲毫老年人的慈祥與端莊。
偏著腦袋,眯著那雙凌芒閃射的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寒松齡好一陣子,才似笑非笑地道:“平音夢谷,滅三星幫,退易公子,寒小哥能在談笑間為之,的確堪稱關外第一位少年英雄,今日得見,嘿嘿,真是嘛,嘿嘿,幸會,幸會。”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聲音中卻含有一股冰冷的肅煞之氣。
趙宗源又轉向寒松齡道:“寒少俠,這位大師就是悟本大師。”
淡淡地,寒松齡道:“二十四面飛錢,生平出手;未用過三面以上,因而博得飛銥追魂頭陀的綽號,大師可也算得上是當今之世的名宿之一了。”
飛錢追魂頭陀悟本聞言胖臉微微一變,皮笑肉不笑地道:“寒少俠,你還知道些什麼?”
望著飛錢追魂頭陀,寒松齡意味深長地道:“並不比大師本人知道的多,但也絕不只這麼一點,大師要寒某現在說嗎?”
把一隻厚唇閉得緊緊的,飛錢追魂頭陀悟本重重地把頭連點了好幾下,低沉地道:“寒少俠可準備進大廳?”
寒松齡淡淡地道:“寒某既然為了祝壽而來,豈有不進大廳之理。”
突然仰天大笑了一聲,悟本道:“哈哈……很好,那麼剩下的咱們就留著進人大廳中再談吧,現在,老夫要當著各位的面前,處理一件私事,寒少俠不要見笑才好。’’話落轉臉向著陳修道:“陳修,你當著趙老爺子之面,得罪趙老爺子與本座的貴客,好像不大對吧?”
堆山道人陳修老臉登時一變,急聲辯道:“啟稟使者,您有言在先,說咱們與姓寒的勢……”
胖臉突然一沉,一張面孔,立時盈滿殺氣,飛錢追魂頭陀冷冽地喝斷陳修的訴苦道:
“陳修,你聽誰的令了?”話落緩緩把手伸入寬大的僧袍中。
好像知道他這個動作代表的是什麼,堆山道人陳修一張老臉立時變成了死灰色,急聲扈“使者,陳修知錯了;”
悟本冷酷地道,“你選擇哪條路?”
陳修叫道:“使者,弟子我……”
精目中爆射著寒光,飛錢追魂頭陀斷喝道:“說!”
面向著飛錢追魂頭陀。陳修一雙精眸緊盯著悟本伸往懷中的右手,開始一步一步向後緩慢地向出來時的那間大廳退去。
寒森森地點點頭,悟本道:“好,你選的路與過去那些人相同,本座也不例,僅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