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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看不出寒松齡怎麼做勢,他持劍的右手向上平拾而起,劍尖對著飛來的酒杯,輕輕向上一託,酒杯杯底一著劍鞘就似膠著在滑油一般,平滑地向寒松齡護手處滑過去,速度漸次減慢,恰好停止在護手邊上,也是滴酒未濺。

大廳內的人,除了趙宗源與康氏兄弟外,誰也沒見過這種借物御力的奇功。

一陣驚愕的輕“啊”聲過後,緊接著響起一聲發自各人的內心的滿大堂彩。

趙宗源心頭往下一沉,康氏雙傑與山君易居賢老臉上全都勃然色變。

白鳳公主粉臉上浮映著如同身受殊榮般的淺淺笑意,荒城孤劍則冷眼監視著眾人。

端起劍上酒杯,寒松齡淡然一笑,仰頸一飲而盡,舉杯向陳修一照道:“杯酒飲盡,盛情已領,寒某人無物回敬,謹此將酒杯奉還陳道長。”話落隨手一拋,酒杯子穩緩慢地飛向陳修。

從那張平靜俊臉上流露出的笑意,不帶絲毫火氣,那隨手一拋,更看不出絲毫力道,廳中近百人都覺得有些意外,意外於這突起的高潮就這麼快地消失了。

以己度人,陳修雖然眼見酒杯來得緩慢輕飄,但卻不敢存絲毫大意,暗自一提功力;急伸右手,舒開五指,抓向酒杯。

如泰山平壓了過來,陳修五指才接觸到那個小小的酒杯,便知道自己無法阻住它了,無奈伸出的手已沒有縮回的機會了。

身子向後一傾,企圖扭腰使力,保持雙足不移,哪知身子一傾,便無挺直之能了,酒杯似乎仍然以原速度向前飛馳著。

“砰”的一聲,仰跌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瓷灑杯在陳修頭上的石壁上撞成粉碎,灑了陳修滿臉滿身的碎屑。

大廳中又爆起一片驚訝聲。

淡淡的,寒松齡抱拳向仍倒在地上的陳修原先站立的方位,道:“寒某隨手一拋,陳道長如此給寒某做臉,寒松齡實在愧不敢當。”

原期望能假陳修之手,測出寒松齡的能耐,沒料到偷雞不成,反而蝕了把米,人是丟到家了,趙宗源沉咳一聲,故做平淡地一笑道:“寒少俠舉手投足之間,足以動山晃嶽,老夫與在場各位江湖同道,算是開了眼界了,此處已耽擱了不少時間,內廳還有人等著一瞻寒少俠丰采,諸位,請!”

輕蔑的神態已掃除淨盡了,雙傑老大原源山轉身引路向後面走去。

眾人魚貫走出大廳不久,陳修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悶聲不響地轉身向通往內廳的大門奔去,等眾人想通是怎麼回事時,陳修已走出大廳了。

於是,有很多人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一出大廳,就是第二進房屋前的庭院,庭院佔地雖然並不小於前院佈置,但完全不同,佔地約有二十丈方圓的假山雖被白雪覆蓋,輪廓仍可一目瞭然,積雪松柏散植山上,樓檄亭臺散建四周。

就是王侯巨賈之家,佈置也不過如此。

寒松齡向四周掃了一眼.暗忖道:“好個寧靜住處。”

指指山後的一片高樓。趙宗源道:“前面就是了。”

眾人又向前走了幾步,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激動地叫喊道:“姓寒的小子,道爺跟你還沒有完呢!”

聲如一道疾箭,劃空而過,人影一閃,康源山前面三尺左右處,飄落下堆山道人陳修。

康源山濃眉一皺,沉聲道:“陳修,你想做什麼?”

堆山道人陳修激動地道:“康大俠,你別管,我非跟這小輩分個離下不可。”

康源山冷聲道:“陳道爺,人貴自知,老夫勸你不如回去的好。”

陳修已氣昏了頭,冷冽地道:“康大俠,你能忍下這口氣,貧道可忍不下去,請你讓一讓。”

康源山生性冷傲,聞言紫臉膛一沉,冷冰冰地道:“陳道爺,老夫說這些話可是為了你好,你說話可得有點分寸。”

陳修脫口道:“貧道心領了。”

廉源山怒哼了一聲,側身讓開三大步,冷笑道:“陳道爺請!”

趙宗源見狀急上一步,擋在寒松齡面前,沉聲道:“道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輩練武的人,誰也不敢自認為天下無敵,對嗎?”

“趙老爺子,你也認為貧道不是那寒小輩的敵手嗎?”

沒想到連自己出面都改變不了陳修的態度,趙宗源不悅地道:“道長,你自己真的不明白嗎?”

陳修躁聲道:“趙老爺子,咱們是陪著主人前來給你祝壽的,你我之間,是賓客關係。”

老臉突然一沉,趙宗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