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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現高山腦水腫現象,大腦內產生積水。“他已經無法吞嚥,而且一直想解開登山鞋的鞋帶。”摩頓森說。

平日不登山的時候,摩頓森的工作是在急診室擔任大夜班創傷護士。此刻專業醫療技能派上了用場,他立刻給凡恩注射了一劑降腦壓藥物,以緩解腦水腫現象。然後,四個早已筋疲力竭的隊友開始長達四十八小時的艱苦營救旅程,拖著裹在睡袋裡的凡恩從崎嶇的巖壁區下撤。

“有時候,英文流利的凡恩,會突然醒來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法文;在極度困難的路段,出於登山者的自我保護本能,凡恩會突然驚醒似的把保護裝備扣進繩索,然後又癱倒陷入昏迷狀態。”摩頓森回憶道。

摩頓森和達斯尼出發七十二個小時後,他們成功護送凡恩撤回了前進營地。達斯尼用無線電呼叫山下的加拿大登山隊,再由他們把訊息轉至巴基斯坦軍中,請求派拉瑪高山直升機進行救援。這在當時應該是史上最高的高山救援嘗試,但由於天氣惡劣,風力過強,軍方要求他們將凡恩送到更低的地方。

下命令很簡單,然而讓四個已經筋疲力竭的隊友把人送下山,卻是要命的困難。把凡恩綁進睡袋後,隊友們穿過艱難崎嶇的沙維亞冰川護送他下山,整整六個小時,四個人只能用咕噥含混的語言溝通。

“我們真的累壞了,這遠遠超出體能的極限,有時候我們甚至得爬。”達斯尼回憶道。

終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