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幼無猜,根本沒往壞處去想。他們可能只離開那麼一會兒,他很有把握地這樣想著,因為男爵還等著他的回話呢。但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不安開始潛入他的心頭。真的,打這位陌生的、誘人的人進入了他幼小的、天真無邪的生活那一天起,這孩子整天都處於緊張、激動和紛亂的狀態之中。在孩子的纖細純潔的機體上,任何激情都會留下痕跡,如同在化軟了的蠟上一樣。他的眼皮又開始神經質地顫動了,他的臉色更蒼白了。埃德加等啊,等啊,起先是不耐煩,後來就激動不安,末了幾乎要哭了。但他一直沒有什麼怨恨,他盲目地信賴這位出色的朋友。他想可能是個誤會。他暗自害怕,也許朋友託他辦的事他理解錯了,這個念頭折磨著他。
他們終於回來了,兩人愉快地聊著天,絲毫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示,這可真令人奇怪極了。看來,方才少了他,他們根本沒當回事:“我們迎你去了,希望在路上碰見你。埃狄。”男爵說,並不問託付他辦的事。他們居然沒有在路上碰見他,這使孩子大為詫異。他向他們保證說,他是沿著筆直的那條小道跑去跑回的,並問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剛說到這裡,媽媽就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小孩子不要多嘴。”
埃德加氣得漲紅了臉。在他的朋友面前貶低他,這種卑劣的行為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確信,他已不是孩子了,而她為什麼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