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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帶著姚海棠來這就是一種態度。那就等同於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你們中間的人攪事了或者沒攪事我都知道了,攪了事的洗乾淨脖子等收拾這裡邊能把自己擇乾淨的人不是沒有,恰恰還不少,可是杜敬璋滿場掃一眼,大家夥兒會忍不住撇開視線去。這會兒誰願意頂著杜敬璋這上風口啊,萬一被風吹跑了那可冤枉。

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太監開腔報:“皇上駕到,起,迎……”

這一聲還未落下,眾人紛紛起身施禮,皇帝走進來倒是臉上帶著笑意:“行了行了,都起吧,說了是家宴,沒見百官一個沒請,都坐著吧。今日只論家事沒有國事,好酒好菜吃好喝好。”

皇帝這麼說眾人紛紛側目,近幾年來皇帝非常喜歡說這樣的話,說家、說親情、說和睦,起初還真有人信過,可皇帝說歸說、做也做,但是一旦要舉起大刀來時,照樣不手軟。可人是這樣的,說家、說親情就容易說漏嘴,畢竟家人是可以多說很多話的,於是就有人因此悲劇了。

“是。”眾人待皇帝落座後才紛紛落座,這時大家夥兒不免要四下裡看看,卻發現九皇子杜敬瑲還沒到。

一發現了就有人小聲問身邊坐著的人:“小九怎麼沒來?”

“不是還在怨著皇上吧,這孩子心可太重了些。”這幾年來杜敬瑲仍舊像從前一樣對皇帝怨懟著,似乎一直沒改過。

“這樣的場合不來可不對吧,小九再和皇上不對盤,為四公子設的宴他也得來。四公子歷來關照九公子,眼下九公子兼管著太平院,要不是四公子,九公子蔫能管太平院管得這麼太平。”

關於這個,杜敬璋也在想,他至回來還沒見過杜敬瑲,這有點不合乎常理……

202.做壞人

是時,宴席山因為某些人的某些話而安靜下來,姚海棠看著杜敬璋皺眉沉思就不由自主地自寬大的衣袖下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杜敬璋向來溫厚的大手,若是關情,每個人都會有些難以剝離的東西。

如杜敬璋他們這樣的人並不容易相信誰,杜敬瑲未必也就得了杜敬璋十成十的信任,就如同杜敬瑲也未必毫無保留地託底一樣。就像姚海棠說的那句話一樣,在他們能接受的範圍內,他們都是坦誠的,但超出這個界線時,他們往往難以彼此毫無保留地信任。

“疑人不信,信人不疑。”姚海棠沒說用這個字,杜敬璋和杜敬瑲之間不存在用與不用這個問題。

“我倒是不疑。”杜敬璋複雜的心思哪是姚海棠這直心眼能比的。

對她杜敬璋當然沒有必要說虛言,姚海棠遂問道:“那你怎麼臉色都不好看了。”

反手把姚海棠的手握在掌心裡,杜敬璋笑道:“這時候有人來說這樣的話,你覺得我的臉色要是還那麼平靜是不是太假了,他們希望看到我變臉,那我就有必要變給他們看。”

嘆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茶和點心,姚海棠說:“算了算了,我還是老實吃東西吧,一根直通通的空心菜心眼怎麼也不如篩子多。呃,我去透口氣,你好好跟他們鬥心眼兒,先預杜敬璋同志馬到成功。”

和姚海棠幹了一杯,杜敬璋說:“你小心點,別走遠了了,宮裡這麼大,不是處處你都去過。

要是不知道在哪兒就等著,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侍衛經過。”

“知道了。”姚海棠說完起身,沒注意到裙腳,一腳踩在上邊兒差點就摔個正著。幸虧是杜敬璋一伸手攬了她的腰,要不然這臉就丟大發了。

雖然沒摔著,臉還是丟了的,姚海棠一路捂著臉到南花園外邊的殿廊下,嘴裡直嘀咕著:“丟人現眼啊丟人現眼,姚海棠……你說你怎麼能這麼不淡定。”

嘀咕完了左右一看,既沒侍衛也沒宮女太監跟著,她足尖一點一躍而上,轉眼間人就到了屋頂上。電視劇裡小說裡都寫過,宮中賜宴往往離席的人都要做點兒啥,她也不例外。

在人人都以為她就預備這樣算了的時候,其實她是早已經在心底裡有了想法兒。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那位聖天子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死手,所以她一直表現得並不想要慧思公主的命,就算是跟杜敬璋說,她也只是說一輩子見不到就好。

於這來說,她也沒對杜敬璋和盤托出,她倒不是不信任杜敬璋,而是那時佈滿眼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怎麼能不明白:“我這個人既愛好和平,又愛公平,公平、公正、自由,我很喜歡這三個詞兒”

“這世上最公平的莫過於一命抵一命”壓低了身子,姚海棠自屋頂上輕靈如葉地飄向禁宮某處——那裡暫禁錮著慧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