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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想問的,他不關心這兩人之間的私事,比較關心姚海棠的身份為什麼查來處處像是被抹平過一樣。

對於這些痕跡,言相爺瞭然於胸,都是太平院打掃的,言相爺看得多了就自然一眼看了出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言行雲才說道:“其實原本是司珍坊的,因為春雨劍的關係而被賜書放還,當年春雨劍的事父親也知道一點,那會兒我初掌司珍坊,還請教過父親。”

言相爺記性不錯,點頭應道:“嗯,這事我記得,但是跟這有什麼關係?”

“春雨劍有兩柄,這您也知道,不管哪柄都是姚姑娘所制,所以太平院才抹了一些東西。如果父親再問下去,有些事兒卻是四公子叮囑過不能多言的……”言行雲多可憐,他知道姚海棠是西城,也知道杜敬璋在雲涇河待過,但是他不能說啊早前杜敬璋就跟他說過一句話:“有些事,你不跟我說不礙事,但也不能跟旁人說,若有一天我從旁人嘴裡知道,還是要見怪於你”

這是公子式的歪理

言相爺琢磨著也就不問了,而這會兒杜敬璋正在自己臥室外邊的小廳裡看著喬致安不言語。喬致安當然也沒什麼話說,兩人就是對眼看著,你不說話我也不說。

直到陳平益在外邊傳了一句話:“公子,喬院長,齊大人來了,公子您看是見還是回了?”

“讓他進來。”杜敬璋知道和喬致安是說不出什麼來的,正好把齊晏叫進來,到時候一塊兒打發了。

“公子,都逼成這樣了,您還想著您的功成身退嗎?”這永遠是喬致安最想問的話,在他的心裡這天下德著居之,杜敬璋就是居德之人。在他眼裡,別的公子們自也有出色的,但誰又能像杜敬璋這樣有手段、有責任心、有擔當對於這個問題,杜敬璋永遠是差不多的答案:“致安,世上之人,我以為我最解你,而漫天下之人,我也以為你最解我。如此一來,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還需要答嗎?”

一時間喬致安沉默了,他自然知道杜敬璋這一生以來過得最輕鬆愜意而且發乎內心的是哪一段,所以這個問題確實不需要問。但是,喬致安堅定地認為杜敬璋必需主掌天下,言行雲是被當成直臣安在杜敬璋身邊的,而他則是被當成孤臣安在杜敬璋身邊的。

這按姚海棠的話來說,從一開始杜敬璋就是帝王的配置,這樣的配置去執行山野生活,實在是殺只螞蟻用屠龍刀但是姚海棠卻能笑眯眯地回話說:“我就愛用屠龍刀殺螞蟻”

146.被人欺

在姚海棠看來,用屠龍刀殺螞蟻是一件非常拉風的事情,不是有人說浪漫等於浪費嗎,那麼讓杜敬璋這帝王配置去執行山野田園,就是一件至浪漫的事兒。

所以姚海棠決定拐走杜敬璋,她八字兒正好不合京城,也奇怪,不是說她壓不住京城的龍氣嗎,她在京城卻是風平浪靜,甚至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通常來說這樣的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姚海棠也覺得自己這腦子實在不適合想這些問題,所以她很快就把這疑惑扔腦袋後邊兒去了。

她且是忙著,眼看著入了冬,劍客們各自歸蘇南去了,世家重規矩,至春節年末時一家團聚不得外離這就是規矩。所以姚海棠也跟著空閒下來了,卻是至冬時大雪封了道路,蔣先生老早就讓人帶了信兒來,讓她若是不便就不要回四方堂了,免得路上不安穩。

她這兒再掐指一算,自個兒來都過第三個春節了,來的時候是靖和二十七年春天,再眨巴眼就靖和三十年了:“靖和十四年生的,三十年就十六了,在這時代都能算大媽了……”

怎麼就老了呢,一眨眼都十六了,姚海棠惆悵了。

“姑娘,姑娘……”青苗見她發呆,連喊了幾聲。

惆悵著的姚海棠看了青苗一眼,問道:“怎麼了,這都年節底下了,你不得忙著嘛,怎麼還得工夫來跟我磨牙?”

青苗說:“我倒是不想來跟姑娘磨牙,可是南山窯那邊出了點事兒,還非得跟姑娘說說不可。”

有氣沒力地趴著,姚海棠這會兒正小憂傷著呢,遂是不大在意地問道:“出什麼事兒了,是器不對了,還是過節了要發紅包,還是哪位王候家又要來訂東西?”

看著姚海棠這提不起勁的模樣,青苗也不多說,只言道:“南山窯有了私貨,姑娘是知道的,宮裡零零總總,加起來算是包了這三年的瓷器,而且說準了不得外賣。市面兒上忽然一見了南山窯的瓷器,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往小了說不過是件買賣,往大了說這可是欺君之罪,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