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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儀,當年公子教我的第一句便是主從有別,主坐從立,主立從躬。”姚海棠最恨這些鬥來爭去的東西,所以她打算直接一掌拍死,不讓這些苗頭再冒出來煩她,人生大好,糾纏在這些上邊兒有個屁意思。

那婆子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訕訕地笑了笑,臉色卻不甚好:“姑娘既然是四公子教的規矩,那就當知道坐當如何、行當如何、立當如何,眼下姑娘這坐卻是不端不正不莊不肅。”

懶得再接下去說規矩,姚海棠直接說道:“嬤嬤,我便直接跟你說了,禮儀規矩真要拿起來,我也不弱於人。只是啟靈師一道,講究性天自然,趁意而為,若一味拘束,便失了靈性。四儀八方臺如今還無法修復,禮儀規矩之物怎如天下安危重要,我如果束於禮儀規矩,就算有能力修復,只怕到時候也沒這靈悟了。”

她就是胡謅而已,什麼靈悟,什麼性天自然,她就純粹是厭煩了眼前這出。

不待婆子說話,姚海棠又說道:“我之儀表與天下之安危,嬤嬤以為孰輕孰重?”

她這一番話說下來,那婆子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嚅嚅地答:“自是天下安危更重,但姑娘的禮儀規矩該拿時也不能少,要學還是得學著,到需要拿禮儀規矩的場合才能不悚是不是。”

得,合著這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姚海棠懶得理,直接衝外邊兒招了招手:“陳榮。”

“屬下在。”

“交給你了,告訴她我沒工夫,如果因此壞了我和四公子的事兒,或者壞了四儀八方臺的修復,我幹四公子也不幹。”姚海棠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結果碰上這麼位,那還能有好臉色。

她憋了三年了,三年了啊,蝸牛都能憋成急驚風了。

其實有了她這句,哪裡還用陳榮說什麼,陳榮不過是說了點兒圓場的話,施壓的事姚海棠已經幹足了。這婆子大概在公主郡主們那兒都沒受過這閒氣,頗有些憤憤然。

等姚海棠回頭一看這位憤憤然上了,她就說:“嬤嬤也莫氣,我向來不會說話,有句話說得好,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嬤嬤何必拿我的錯來懲罰自個兒,為我可不值當。”

她說這話時帶著幾分無賴之氣,雙手一攤眉眼直溜,幾個隨行的宮女都笑了,連帶著那婆子臉上都隱隱有了笑意。姚海棠這也是想起了另外一句話,這世上最殺人不見血的就是流言,尤其是出自宮中諸婦人嘴中的流言。

她不能讓流言傷了自己,更不能牽連到杜敬璋,三年前蕭素就說過,她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杜敬璋,甚至還有朝廷的臉面。

這時陳榮招手喚來人把婆子和宮女們安頓好,然後才衝姚海棠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原來也有招兒,先抑後揚,局擺得乾脆。”

沒誇擺得好,只誇乾脆,只能說明她的手段還很粗糙,不過陳榮會再替她好好圓圓的。

“累死人了,最不喜歡和人耍這樣的心機了,刀來劍來都沒這麼操心的。”姚海棠趴在桌上說道。

“有公子在身邊,沒人會在姑娘眼前擺這樣的臉面。”

喲,原來是專門擺給她看的,姚海棠這下就更厭煩了:“以後沒有這樣的事了吧,我是說什麼大婚的儀程,不會再有類似的程式了吧。”

陳榮琢磨了會兒搖頭說道:“沒有了,接下來的事兒姑娘就聽著看著等著就行了。”

一個婚禮光程式就得一年半載,姚海棠算是見識到古代的婚俗了,以前在現代沒少心生嚮往,現在只剩下各種想死了關鍵是杜敬璋都不在京裡,他們甚至都沒商量過成婚的事,居然一個外人就蹦了出來,讓姚海棠頓時間覺得像是吃了一顆過期的糖果,有點兒噁心。

這一趟逛集市,當然是逛得半點兒趣味也沒有地早早回了留雲樓,陳榮一送到了就轉身走了,他還得去處理一下那鄭婆子的事情。

幾天後蕭素回來,立馬就知道了她出去過的事:“不是說讓你別出去嘛”

“有太平院的人跟著,沒事兒的。”姚海棠心說早知道還不如不出去呢,不過她可不跟蕭素這麼說,蕭素非得罵她活該不可。

“都出去了怎麼還滿臉的不高興。”蕭素有些奇怪,姚海棠這會兒不應該是興奮地抱著一堆東西和她一塊兒清點戰利品嗎,怎麼像是一點兒喜氣勁兒都沒有的,反而比剛出關還低落。

“前幾天在山下碰到了來說禮的教養處嬤嬤,素素,這就說到婚事了,可我忽然有點兒不確定了。”三年沒見,依舊濃情蜜意,字裡行間多是佈滿了想念。但是一提到成婚,姚海棠卻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