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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

歡喜地收拾收拾,和陳榮一塊下山,雖然不想帶太平院的人,可是姚海棠知道不帶他們,他們就會攔著自己不讓出去。

在下山的路上,陳榮忽然湊近了姚海棠說:“姚姑娘,其實杜和就是四公子是不是?”

“咦,你怎麼忽然靈光了,想了三年終於想明白了。”姚海棠也不遮掩,反正杜敬璋說過,太平院的人是可以放心的,而且陳榮是他的老下屬。

“我不太敢確定,也是偶爾聽院長說過幾句,然後才聯想起來的,原來真的是公子。”陳榮忽然像是被揭開了一個大秘密一樣,雖然這個秘密不怎麼驚悚,可是一想起當年自己也曾在杜和麵前稱兄道弟過,陳榮就覺得肉疼。

“可是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也別擔心,你跟他稱兄道弟,勾肩搭背,還私底下罵過他的事他通通不記得了。”姚海棠笑眯眯地說道。

……

陳榮沒來由的一抖,現在不是肉疼了,是後脖頸一陣陣泛寒氣兒:“不會想……想起來吧。”

見陳榮寒成這樣,姚海棠就笑意更濃了,也更想念杜敬璋了。被關著的時候天天修煉,不太覺得。一出來了,天地寬了眼前開闊了,可心裡卻是空落落的。

杜四瘋子啊,據說現在在北邊,不知道好不好……

172.論出身

集市上這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好不容易開春暖了,集市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來往的商販也繁忙得很。雖然是個很小的集鎮,但是對於被關了三年的姚海棠來說,那也是熱鬧非凡,人間天堂了。

她一走進人群,陳榮和太平院的人就四散開了,他們不慣常跟在身邊,據陳榮說貼得越近越容易看不到一些東西,所以堅持要散開。姚海棠本來還想拉著陳榮一塊兒逛逛呢,雖然說這條街逛一個來回都用不了一個小時。

隨意地看了看,她也並不是想買什麼東西,就是想來湊個熱鬧。這時街邊有賣野菜攤餅的,聞著香極了,姚海棠剛想掏銀子來買幾個就發現自個兒沒帶……

“老闆,先包著,我讓人送錢來。”

賣攤餅的老闆上上下下打量了姚海棠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說:“看你也不像是連攤餅錢都沒有的,怎麼還想賴賬啊。”

好在沒隔多會兒陳榮就送了一袋散碎的銀錢和銅板來,還叮囑姚海棠說:“姑娘,以後出門記得帶,要是下回我也沒帶,看你上哪兒湊去。”

買了攤餅往前走,一邊吃著一邊倍歡喜地逛著,忽然就有人攔在了她面前,倒不是什麼土匪惡霸,也不是來調戲良家婦女的——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婦人。那婦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然後問道:“敢問可是姚姑娘。”

“啊,我是姚海棠。”她這才剛出來呢,居然就有人來找她,這也太巧了

“四方堂裡也作興扯謊了,明明姚姑娘在外邊兒,還說姑娘閉關去了,緊著趕我們回京城呢。”這語氣像是在告狀。

聽著有點兒不對勁,姚海棠就說:“是啊,我今兒才出關的,你早一會兒來我都還在山洞裡呢,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位?”

那中年婦人微微施一了禮,引著姚海棠到了一處僻靜的茶館裡坐下來,這才說道:“回姚姑娘,我是宮裡來的,是內宮教養處的鄭嬤嬤。因四公子將近回京,按皇上的意思,您和四公子的婚禮儀程也該開始了。這頭一道就是說禮,因姑娘自草莽中來,這禮數是該好好學學的。”

這句話姚海棠不怎麼愛聽,什麼叫做她應該好好學學禮數,要真讓她拿捏起來,她的禮儀規矩全是杜敬璋教的,那可是正統得不能再正統的皇家禮儀。

“嬤嬤,我雖父母早亡,卻是司珍坊的出身,司珍坊裡的禮儀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這句自草莽中來卻是多有不妥當了。”要是這婦人換個說詞,姚海棠也就由得她去了,她反正無所謂。

可是有人上趕著來打她的臉,那她可不看,憑什麼輕看她,她的身份可一點兒也不低,真要擺出來,一件件一樁樁,配杜敬璋絕對得說綽綽有餘。憑什麼拿身份來說事兒,就算要說吧,那也輪不著一個婆子來說。

從皇帝到杜敬璋,到言相爺和宗府都沒拿身份來說事,一個婆子居然說身份,姚海棠的小宇宙就這麼爆發了。

那婆子自小教導的全是世家大族裡的名門淑女,又或是公主、郡主一流的皇室女,所以姚海棠的身份在她眼裡只能算得上草莽:“失言了,還請姑娘見諒。”

婆子雖然說了見諒的話,可神色間卻自有一絲不屑之色。

“說到規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