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直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
但是在東朝境地裡是不能再這麼幹了,不過一些三不管地界兒麼,那便是東朝皇帝也不能一句話一個坑兒。在那樣的地方,你跟他們講道德,他們跟你耍流氓;你跟他們講法律,他們跟你耍流氓;你跟他們講皇權,那他們就造反。
甭管這反造得成造成成,噁心你拖死你是完全可以的,所以就算是前朝最盛之時,也沒有皇帝把主意往那兒打,但是太平院在那兒卻是如魚得水。
最後,喬致安默許了這個提議,但到底去哪裡喬致安並未做出結論:“我相信他們自己能選擇,而他們一旦選擇了,任何人都找不出他們來。”
他和杜敬璋一手教匯出來的人,他當然相信他們有足夠的能力過安穩的生活。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去辦,一定會倍加小心。”安豐說著也退出屋內。
於是滿室昏黃的夕陽之中,便只剩下了喬致安一個人,他靜靜地半靠在床榻上,看著同樣靜靜地夕陽與屋院,許久過後長嘆一聲道:“我若想退,又有誰會站在我身後說一聲,君且去我留此。”
其實所謂情劫,不單指姚海棠本身,也指由她帶給旁人的,於姚海棠而言只是一段既不可望也不可回的情,但於喬致安而言……是劫幾天之後,待得姚海棠再出小院時,迎接她的是杜敬璋,他滿臉帶笑地站在門口朝她伸出手來,說道:“海棠,我們回家。”
“嗯,我們回家,這回沒人來攔了吧。”姚海棠笑著問道。
“不會再有人來攔。”杜敬璋答道。
而姚海棠在想,既然是杜敬璋笑到最後,那麼餘下的那些個皇子們究竟得被削成了什麼樣兒。
她這麼想就這麼問,杜敬璋的回答是:“不要管成什麼樣兒,只要知道他們以後不會再拿那些煩心事來招我們倆就成。”
到後來姚海棠才知道,歷來嫡長不繼位,如非嫡長不賢,必需在皇帝繼位的同時掌管議政院。皇帝應該一把抓的權利有一半在議政院手裡,另一半則在行政院,行政院直接歸皇帝管,行政院下設六部。所有六部進出的摺子,以及發出去的公文都要經由議政院,議證院還有監察、監督、巡查之責。
這就像現代國外那些個議會和國會,兩個超級大部門之間經常有火星子。議政院多由當朝老臣任職,除了老臣就是德高望重的宗親,以及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將。這些人隨便扔一個出去也都不是好惹的,皇帝的權利在東朝一直要受些掣肘。
當然,先帝一直是個很強勢的君王,而且先帝本身便是皇后嫡出,所以議政院和行政院都在皇帝手裡,但是輪到下一位就沒這麼好命了姚海棠聽完後只有一個想法:“這樣一來,他不就更想除掉你。”
“除掉我,現在不除我,以後想除我也不容易。議政院有發兵勤王的權利,到那時可不聽京師號令,直接揮師入京攻打京城。而且如果不再有嫡子,誰先攻下皇宮誰便得皇位。”杜敬璋說完臉上露出壞笑來,他似乎很期待有一天自己忽然被傳出已經一命歸天的訊息,然後他那些原本沒有任何可能的兄弟們會怎麼樣群起而攻之。
這還帶先到先得的,姚海棠可真佩服定規矩的這位,真是具有遠見,不幻想天家還有什麼真善美,早知道會有兄弟鬩牆這一天:“那我們回去之後怎麼辦,不需要再做什麼了吧,不會再像前幾天那樣嚇人吧?”
她倒是一臉心有餘悸,杜敬璋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回去還能怎麼辦,你還想怎麼辦,自然是辦婚禮,海棠,你也成老姑娘了,我也成老男人了,咱們湊合湊合過著吧”
……
憤恨,二十也叫老姑娘,姚海棠瞪著杜敬璋狠狠踹一腳,怒道:“你才老我要使勁活能活到二百去,人生才十分之一,且青嫩著呢”
果然,女人最怕老一路回京,到京時正是午後,姚海棠倒是不累,從驛站到這本就不遠,而且她被關著那會兒睡得很充足。倒是杜敬璋壓不住累倒了,回京後沒別的事,先蒙著頭狠狠睡上幾天才算是有點兒恢復精神頭的模樣。
好吃好睡,杜敬璋這幾年來就沒過上一天這樣的生活,人說天子,人說親貴,但他卻是三年餘沒吃上一口安穩飯,也就是現在塵埃落定,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杜敬璋,為什麼我們會在今年成婚呢,今年新帝都不可以登基,我們還在孝期呢,怎麼可以舉行婚禮?”姚海棠覺得有點兒奇怪,按說這時候不能吧“是父親的遺命,當然不能拖到明年去,拖到現在也是沒辦法,我要說明年只怕宗親們也不會肯。”杜敬璋最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