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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麼換掉四儀八方臺的,要麼又重新鏨刻太和門上的山河日月珠,這倆樣兒對她現在來說都挺困難的。不是她做不出來,是做出來了沒人肯換。
而且她現在也只是一個想法,並不見得就一定是這樣的。
回了客棧後,姚海棠關上門,取了一塊玉料來,這是前兩天上街買的,微雕這東西她當然不會,那在米上刻字弄出一卷經書來的本事她可沒有。
所以她只是琢了個乾乾淨淨的玉球出來,四儀八方臺上的山河日月珠只有掌心大小,所以她琢的玉球也只有乒乓球大小:“要在這上門鏨山河日月圖,那得老高老高的技藝,而且得用放在鏡才行吧。放大鏡……放大鏡”
姚海棠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她能把放大鏡這東西弄出來,就絕對不用擔心沒人能把山河日月珠複製出來,古代的能工巧匠可厲害得很。只是放大鏡這東西現在要做實在太過麻煩,首先得造玻璃吧,玻璃她倒是知道配方,可她試過只能做出很次的東西來,所以在造玻璃上,她是不成的。
“姚姑娘,姚姑娘……”
她想著事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外邊兒喊她,開門一看卻是四方堂的人:“怎麼了?”
“於先生請你過去,不知道姚姑娘現在得不得閒?”
看來於先生是好多了,姚海棠跟著來人一塊到了於先生客房裡,楊師傅和周師傅也在那裡:“楊師傅、周師傅,於先生呢?”
“小姚姑娘啊,我看以後你到四方堂去,別的不說,做的菜肯定是人人愛吃的”
……這話哪裡來的,她怎麼聽不明白,怎麼忽然一下子就說到菜上去了這時於先生挑了簾子從裡間出來,明顯看得出來氣色已經比中午回來時要好得多了,至少這時候能走動了不是:“小姚姑娘來了,來來來,坐。”
依言坐下,姚海棠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麼事兒跟自己說……“小姚姑娘,我們接到了堂裡的信兒,後天就啟程了,所以才想著提前問姑娘一句,你願意不願意去四方堂。”
原來是這件事,可是她還想著四儀八方臺和太和門的事呢 去還是不去呢?
88.香漸遠
當然是要去的了,四儀八方臺不是一時一日之功,她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功力,不過那個光溜溜玉球她很想去試試有沒有效用,可又不敢輕易試。畢竟是國器,萬一真要是有什麼奇特的作用,到她手裡出了差錯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這麼一想,她心說還是算了,以後自己先按四儀八方臺弄個模型試試看,直接用四儀八方臺她怕出問題。事情如果沒有把握就不要輕易試,就像……想著嘆了口氣,姚海棠抬頭說:“好,我和於先生一道去四方堂看看。”
她這邊才答應下來,其實太平院就已經知道了,四方堂在隱匿行蹤上實在不如太平院。喬致安覺得這件事遲早杜敬璋都會知道,因而親自到了和園把姚海棠去四方堂的事情告訴了杜敬璋。
其實在這件事上,喬致安也有些遲疑,四方堂固有的防守力量是不錯的,而且也沒人會上四方堂生事,姚海棠去那裡自然是安全。不過一旦姚海棠去了四方堂,那可能就註定了這姑娘脫不開身,而且會在京城諸事中越陷越深。
四方堂說是不涉世,可四儀八方臺以及各類器總是涉世的,所以姚海棠去四方堂只能說是個安全的去處,卻未必見得安生。喬致安的考慮總是要多一些,而杜敬璋則是從來只問一句:“她很想去嗎?”
“是。”
“那樣的地方,對她來說肯定是嚮往的,讓她去吧,天下之大她還有很多事可以做。致安,撤掉太平院的人,以後就讓她由著自己的意願去活吧。”杜敬璋之所以要叮囑一句,就是因為知道喬致安慣於安排一些事。
“是,屬下明白。”喬致安又何嘗願意安排,只是有時候他主觀地認為這比較好。而他和杜敬璋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他們都會希望自己所看重的人過得好,所以會做出一些安排。
不同的是,杜敬璋的安排通常會留很大的空間去讓人選擇,而喬致安則恨不得處處都安排到。
喬致安走後,杜敬璋一人站在園裡想了很久,莫明又出了院子走進了梅林裡。這時梅花早已謝盡,滿樹的枝葉青嫩欲滴,杜敬璋站在梅林裡伸出手,柔嫩的葉芽兒從指尖舒展開來,他的眉眼卻像是屋簷下的蛛網結了塵埃一般,風吹不淨雨滌不盡。
“到得如今才明白,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這時杜敬璋想起了姚海棠說的那幾句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