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好,偏偏想起姚海棠來,還把事兒交待得這麼清楚。
瞪了齊晏一眼,姚海棠說道:“那是因為你更不靠譜,這不靠譜的話兒可是你先說的。”
這話讓齊晏訥訥然的沒了話兒,看著姚海棠嘆氣說:“給海棠姑娘賠罪,不該胡言亂語壞海棠姑娘的閨譽,這事我自會想出主意來,斷不會讓海棠姑娘為難。”
其實姚海棠這人吧,吃軟不怕硬,齊晏剛才那麼說她還能對著來說話,可齊晏語氣一軟下來,姚海棠就自個兒就弱了氣勢:“別這麼說,我想轍幫你圓了這場就是了。”
她還能想什麼轍,易容唄,從前杜和……杜敬璋沒事時老給她灌輸些安全防範意識,也就順便把易容的手法兒交給了她,記得那時候他說:“易容通常是把自己比較明顯的特徵掩蓋起來,通常不往更完美更好看去遮掩,而是往尋常普通泯然眾人去遮掩。”
眼下她是不是得往更美好去遮掩呢,姚海棠在南隅裡對著銅鏡折騰了半天,末了才弄出一個合適的面容來,既不過份張揚漂亮,又算出得場面。
她在屋裡折騰的時候,普生器坊裡來了幾個膀大腰圓口氣壯的,見了劉羅生就說:“劉坊主啊,我們是來見你們這那唐瑤的姑娘來的。”
多年在京城裡打混,劉羅生當然知道眼前是些什麼人:“嶽管事,唐瑤姑娘可不是我坊裡的工人,只是唐瑤姑娘常在我坊裡出手些物件。您看,唐瑤姑娘通常是不會來這邊的,她多在自己院兒裡。她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姑娘,新科翰林郎齊大人便是唐瑤姑娘的表親,您說我哪僱得了唐瑤姑娘啊”
一早劉羅生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長生坊的人會來得這麼快,而且說得這麼明白。好在劉羅生早想好了應對的話兒,要不然猛然來這麼一下,誰也沒主意。
但是劉羅生過於高估一個翰林郎在長生坊眼裡的份量,而低估了一個器師,一個出色的器師在長生坊的份量……()
47.一步一陷阱
長生坊就屬於那號可以手指著頭頂那天說……“咱上邊有人”的器坊,要不然也不能和官坊並稱四大坊。四大坊在京城盤根錯結,要上頭沒人也支撐不到今天這邊劉羅生見狀況不對,立馬暗地讓人去告訴姚海棠,按劉羅生的意思讓姚海棠上齊晏那去避一避,畢竟長生器坊的人再囂張,那也不敢去惹那位四公子的門生。
要知道,四公子這個人最恨的就是這強搶之事,而且最護短。
但是派去說話的人實在不怎麼會說,也沒領會到劉羅生的精神,張嘴就跟姚海棠說:“小瑤,你趕緊去看看吧,有人逼坊主把你交出去,看著可嚇人了。”
聞言,姚海棠驚然而起道:“什麼,憑什麼,為什麼?”
這三個什麼問完,姚海棠就知道自己又天真了,這世上不是樁樁事情都可以把什麼都弄明白,要是杜敬璋在旁邊少不得搖頭嘆氣看著她說:“先別亂陣腳,冷靜下來,氣場不能弱,想要不被動唯一的方法就是掌握主動權。”
這麼一想,姚海棠覺得上天讓自己遇上杜敬璋,可能更多的只是因為自己需要這麼一個人告訴她,在這個世間怎麼活下去,活得更安全更平順一些。
“你過去,告訴長生坊的人,就說我在這候他們大駕光臨。”姚海棠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不能過去,這首先就讓自己被動去應對這件事了。
想了想換了衣裳,把爐裡的玉檀香點著了後,她坐在中堂裡把竹簾子放了下來。等到坊裡的姑娘把長生坊的人領過來後,姚海棠就在那兒閒閒地翻著書,也不動也不說話。
長生坊的人不是沒見過類似的場面,只是猛然間姚海棠來這麼一招,讓他們有些發懵:“唐瑤姑娘,我是長生坊嶽路平,想必姑娘應當聽說過。”
這時姚海棠才看了眼簾外,然後繼續埋首看書,待外邊的人沒了耐性時,她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在外邊兒想過過自在的,也沒招人來侍候,這會沒個端茶遞水招呼各位的,怠慢了且自隨意坐。”
然後長生坊的人就說明了來意,聽著像是請姚海棠去供為上賓,但實際裡那些夾槍帶棒的話兒,就是明著要脅非去不可。
慣常來姚海棠覺得自己聽話向來聽不太明白,可是今天還真聽出味來了,敢情他們明明知道自己有一翰林郎“表哥”,而且還有些身份,可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
就這樣的場面,該怎麼應對,姚海棠這時真想奔和園裡去找杜敬璋問問:“這算是強買強賣還是要脅,這倒真新鮮,京城地界兒上,還真沒想過有人能指著我說,去了就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