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雖然姚海棠覺得本身的裝飾作用也很重要,但她也覺得對於需要器發揮本身的作用而不是裝飾的買家來說,這位胡先生的做法非常坑爹:“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用這個方法,還說不浪費靈力,這才是真正的浪費吧。”
“靈力不充足的人當然只好走這樣的捷徑了,胡先生靈力倒不是不足,這個人太怕死,所以從來不肯用盡全力去啟靈。所以啊,他也就永遠不知道盡全力啟靈成功之後,會是什麼樣一的一番新天地。”蕭素說完就繼續去看臺上,不料這一眼看去,那胡先生也正在看著她。蕭素縮了縮腦袋,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被臺上的人聽了去,她心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可真不幸”
可不是很不幸麼,胡先生這人吧說好也好,說不好壞脾氣也多得是,不像蔣先生似的一派高人分範,卻是話冷心腸熱的。
那臺上的胡先生掃了蕭素和姚海棠這邊一眼,說道:“沒舉牌兒就不要胡亂說話,既然說了來就上來說吧,你……對,別指了,說的就是你,趕緊上來。”
胡先生指的不是蕭素,而是指著姚海棠,一剎那姚海棠就愣了,睜大眼睛眨了眨,然後慢騰騰地往前挪:“胡先生,弟子謹遵吩咐”
“嗯……已經到聚靈期了,上來吧,過來試試。”這胡先生倒是看起來和顏悅色,不說別的吧,至少看著是肥胖沒有殺傷力,讓人挺放心的。
好在姚海棠現在也是隻笑面虎,早被人養成這樣兒了,她當即是笑嘻嘻地湊上去了,乖乖巧巧地問道:“不知胡先生有何事需要弟子服其勞。”
“規矩倒是不錯。”說著胡先生從袖子裡抽出一根青銅簪來,說延:“這是新送來給已經聚靈的弟子用來做啟靈功課的,你且先來試試。”
這些銅簪在啟靈方面其實殊為不易,這件事旁人不清楚,胡先生是清楚的,剛才蕭素說的那些話讓胡先生有些惱怒。但蕭素是蔣方河最疼愛的弟子,就衝這一點胡先生也不能把蕭素怎麼著,於是就把旁邊的姚海棠給拎了出來。
這一切姚海棠當然不知道,這銅簪到了她手裡,那叫一個倍加熟悉,這可不是老相識了麼。上頭的花紋兒還是當初她留下的圖樣兒,簪杆上普生的銘文也還是她給定的樣兒。摸在手裡,雖然不能像自己新手製出來的器一樣一觸就有感覺,但至少這份親近與熟悉感正切切實實地從她心中湧現出來了。
但是……自從上回把青銅劍啟靈成功後,她試過很多器都沒有成功姚海棠這時只能哭笑不得地看著手裡的銅簪,心說:“咱們好歹比較熟,不管怎麼說,你也給點兒反應,不是說非要成功不可,你就給點反應,讓我既然不至於落了笑話,也不至於技驚四座成不成。咱們打打商量,你幫我了,回頭我給你嵌個寶石,再通身鍍個金,保準你華麗麗金燦燦的”
她也不曉得這樣說有沒有用,反正再怎麼說她也是器師嘛,器應該認她才是啊。
事實證明一個內心強大的人,總會讓自己無限強大起來,用以來證明內心的強大哪怕只是想象中的,偶爾也會有事實來佐證嘛閉上眼睛後姚海棠嘴裡碎碎唸了好一通,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唸的是什麼,在她感覺到器有反應前她是不會睜開眼睛的,關鍵是:“花簪MM,花簪姑娘,當我求你了,趕緊的,給我點兒響應啊好待咱都在普生器坊待過,總算是一個門裡出來的,不看僧面也看看坊主的佛面呀。”
就在她心虛,而臺下漸漸有了動靜的時候,銅花簪忽然泛起微光,淺淺的一抹,如同月華一般,在午後的浮樑山上,雖不說清晰可辯,但在場的人都已經看到了。
這時姚海棠才有了反應,感覺手上的花簪也傳遞給了她一些熟悉感,就像是他鄉遇故知似的,不過姚海棠覺得這完全是她想象出來的。眯著眼緩緩睜開來,然後才輕喝一聲道:“開”
在她說“開”的一瞬間,銅花簪收了光芒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四下裡眼珠子一溜,姚海棠趕緊雙手把銅花簪呈給了胡先生:“弟子不才,請先生指正。”
接了銅花簪的胡先生有很短暫的呆滯,然後很快地應了一聲,摩挲了一番後說道:“嗯,成是成了,只是器靈太過微弱,只怕不抵用,以後多加用心。”
“呃,那個……先生,這銅花簪可不可以送給我留個紀念呀,它對我來說可有意義了。”姚海棠可還記得自己應過的,要給這立了功的銅簪鍍了金再鑲珠嵌寶,說到就要做到,這一點兒美德她還是有的。
那胡先生大概也不知道怎麼反應了,訕訕然地看了姚海棠一眼說:“拿著玩吧。”
於是姚海棠歡快地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