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多的,長勢也好,八兩銀子一斤,就是貴了點。”八兩都夠一家三口過幾個月了,當然貴。
可方滿倉看了她一眼說:“這還貴,早知道才八兩應該讓你背一麻袋回來。”
提著雪巖子回了廚房裡,方滿倉先用鹽水泡上,然後放到油鍋裡炒香了配料後加了高湯,再把雪巖子放下去。湯收得差不多了起鍋,再去嘗的時候發現口感有點兒像蓮子和粟子,但比蓮子更脆嫩更好熟,比粟子又方便不用剝皮,還帶著一股子花香氣。
“這個吃了開鬱安神,公子通常睡不好的時候,用雪巖花泡茶喝,一喝就見效。”方滿倉一邊嘗著味道一邊說道。
睡不好,杜和可是沾枕頭就能睡著的,果然是知道得越多操心越多,這都失眠上了。
這時候的杜敬璋豈止是操心,簡直就是鬧心,他鬧心了就肯定要讓很多人陪著他一塊鬧……()
62.染風寒
對於姚海棠來說,她不管外邊鬧成什麼樣,她只知道和園很安全,無風無雨無浪,只要安安生生地做完事,自然無事一身輕。甚至她漸漸開始養成了惰性,覺得這樣的人生真是美好到了骨子裡,多輕鬆安逸,多麼不用思索與顧慮。
隔天就是單日,姚海棠唯一比較糾結的就是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午後她確實是有工夫的,想必杜敬璋也清楚,所以她不太好躲過去。要想不去理由得充分,要不然杜敬璋那人會很難搞定的。
關鍵是沒理由,所以她只能老老實實地換張皮兒,換上男半蹦出去,等到了院子外頭時她一說:“小的石頭來給公子請安。”
“你就是石頭啊,公子正在裡邊練劍,你過去吧。”侍衛抱以同情地看了一眼,最近杜敬璋心情不怎麼好,據說是那天繞彎碰上個叫石頭的小廝,會幾招挺有趣所以叫來陪練。
通常杜敬璋心情不好的時候,侍衛們會盡量避免和杜敬璋過招,因為這時候杜敬璋肯定要發瘋,一發起瘋了他們就只有被*的份,所以侍衛才對這叫石頭的小廝抱以同情啊在侍衛同情的眼神裡,他依著侍衛指的方向過去,這時杜敬璋正拎著——秋水劍,好久不見了。姚海棠睜著大眼睛看著秋水劍,果然不負她所望,劍光盈盈如秋水,漂亮極了:“公子,我來了。”
劍勢猛地一沉,沉到貼著地面時“叮”的一聲響起後,杜敬璋整個人如風捲起了落葉一般在空中挑了幾個漂亮的劍花,然後手腕一轉還劍入鞘:“嗯,把棉巾子遞過來,我先沐浴更衣了再說。”
還要沐浴更衣,早知道等他沐浴更衣完了再過來,他這愛講究的的毛病看來是永遠也不會改的:“是,我在院裡等公子好了。”
“到書房去等吧。”說著杜敬璋一指書房門,然後又把秋水劍遞給了姚海棠說:“把秋水劍掛回書房裡去,好生捧著別磕碰著了。”
秋水劍平時杜敬璋幾乎不讓人碰,但這時候竟很自然而然地就遞到了姚海棠手裡,他的不加思索讓姚海棠很理所當然地捧著,然後轉身進了書房裡。
留下杜敬璋自己在那兒搖頭想不通,她好像總能讓人輕易交託一些東西,搖頭進了起居室後邊的浴池裡,沐浴更衣後杜敬璋穿著寬大的袍子進了書房,那清爽乾淨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是無比舒泰的,誰又知道這時正是他最為不舒坦的時候呢大部分時候,人的心情和表情不是一回事。
“坐著吧,別起來了。”杜敬璋見姚海棠起身,一看就是要行禮的樣子,連忙揮了手讓她坐著。
極其擅長於從擅如流的姚海棠立馬就坐下了,當然別人這麼跟她說,她還是會把禮行完,關鍵是眼前的是杜敬璋,長得不一樣沒事兒,可骨子裡還是杜和,她隨意慣了的。
“公子,我給你備了盞三花茶,你喝著看看。”三花茶其實是很多味中草藥泡的茶水,甘爽清淡有一股淺淺的竹葉香氣。姚海棠那天聽方滿倉說杜敬璋睡得不好,就想起這個來了,從前在現代她可不是睡得不好麼,試過很多方法後最終還是喝三花茶最有效。
揭了茶盞,杜敬璋聞了聞說:“金玉花、勾山葉、眉娘、四王藤……”
這時姚海棠直想瞪杜敬璋,這個人少能幹一點會死一樣:“我知道公子擅用藥,可有時候藥不但能治病傷人,也能安神助眠。方師傅說公子睡得不好,我想著公子可能用得上,就沏了一盞。”
她說話的時候杜敬璋已經喝了一口,說:“味道不錯,你有心了。”
喝了三花茶,杜敬璋就拿了一堆大瓶小瓶大包小包出來,其實易容和化妝有異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