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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最後屋裡的燭火跳了一跳,喬致安看著燭火出神地道:“大概很生氣吧,不管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說,過段時間我會好好安排你的去處。京城太過危險,處處陷阱,你不適合這裡,還是歸去為好。”

說到“歸去”這兩個字,喬致安頓了頓,眼睛裡有一些東西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眼神平靜得就像從沒有任何波瀾一樣。

和杜敬璋一樣,他也認為這是一條孤絕的路,就像他認為自己要做孤絕之臣一樣,他認定了杜敬璋最終是必需要稱孤獨寡的,所以他們都不需要任何溫軟之處。

縱使……縱使已經存在過了,也要就此揭過。

“相比起來,公子還是更得上天眷顧一些”完全遺忘了就是上天對公子的眷顧,而他如何消得去這記憶。縱便再不願意承認,有些東西也早已水落石出,他又如何能忽視得了。

最終喬致安一笑,吹滅了燈迎門而出,天光有些暗,漫天的傾盆大雨遮住了一些視線,但雨總是要停,雲也總是要散開的。

這時和園裡的杜敬璋正在用早飯,可用索然無味來形容,不是不好,而是不如,他似乎已經很習慣於吃那個叫唐瑤的姑娘做的飯菜了。前兩天按她的菜譜做了,雖然味道不至於一模一樣,但總是一人所出的菜譜,還能嚐出一些相同來。

“去……”杜敬璋本想說去把喬致安叫來,可是話一到嘴邊上就停住了,最後搖了搖頭說:“去把窗開啟吧,透透氣,屋裡有些悶了。”

應聲去開了窗,一股子溼潤清寒之氣迎面而來,杜敬璋看著外邊的雨並著電光閃閃時,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

“平益,我今天有什麼事要辦的嗎?”

對於杜敬璋的問話,陳平益直犯糊塗,自家公子平時一等一的有條理,今天怎麼問起這個來了:“公子,今日除卻去給太后請安並無他事。”

“嗯。”

應了一聲,卻始終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

70.敘敘舊

如果問姚海棠在六王爺的京邸裡得到的最大收穫是什麼,她十成十得答,知道杜敬璋是皇子就前兩天她還在說不能幫杜敬璋做皇帝,結果人杜敬璋壓根不需要她幫,人名正言順天生的大統繼承者。

這樣一來有很多事都可以解釋得通了,比如那天聽到六王爺和那位慧思公主說的話,以及處處對杜敬璋的尊敬,甚至包括為什麼杜敬璋可以一手創立太平院而處處臣服,因為他是皇帝第一任正室的嫡長子。天生的血統就註定了他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而且皇帝對他也寄予厚望,並沒有類如父猜疑於子的事兒。

但是,因為某些她暫時還不明白的原因,杜敬拒絕了繼承大統,所以才成了現在這樣微妙的朝局。當然,就算杜敬璋答應繼承大統,該爭的還是要爭,該野望的還是要野望。

“……”忍不住罵了一句,姚海棠這會兒就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真的傻到骨子裡去了。

“雖然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可我這豬腦子就不仔細想想,行仗儀制上來說他哪一點只像是普通王候家的公子了”姚海棠是典型的馬後炮,也是點破了,一細想就處處都是破綻。

其實只能怪她自己,只看到杜敬璋這個人,至於其他向來是不怎麼關注的,這才導致她到現在才知道這個事實,還是被別人點破的。

“所以他是四皇子,六王爺是他堂叔的兒子,慧思公主是他姐,那些個皇子王孫全是他親戚”其實就算是王候家的公子也是這麼算的,只是一換成嫡長子效果就不一樣了,支著下巴靠在窗前,姚海棠衝外邊招了招小手,露出笑臉來特小聲地說:“太平,來聊聊唄。”

太平院的人化身做院裡的護衛,正在那有板有眼地看著院子,聽得她這麼一句差點沒回頭瞪她一眼。姚海棠剛才那些話有一句是一句,全落入了太平院暗線的耳朵裡,對此人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

人大概想說的是:“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四公子就是四皇子,也就你才這麼蠢,到現在才知道四公子是皇上的兒子。”

在東朝稱皇子大多是稱公子,是姚海棠自己想到岔路上去了,而且她也沒去求證過自己的想法。

“這就叫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啊”姚海棠嘆了口氣,心說算了,不就是一皇子,在現代電視上還天天放國家領導人和英國女皇、諸國王子們的新聞畫面呢,只要他不想當皇帝就還有得救。

知道了杜敬璋是皇子之後,姚海棠的心態倒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