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我又不是我,是是非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你又怎麼能想得清楚呢”比玩高深,杜和才是祖宗,杜敬玠只能算是剛入門,姚海棠師承杜和,當然也有一般二般。
“銅鏡和瓷器、樂器這三樣,不管是哪一樣,都足以讓姑娘名揚天下,但姑娘至今默默無聞。瓷器在太平院的操作下,被無聲無息地辦出來售出去了,雖然一時物貴卻不讓人覺得太過突兀。至於銅鏡,已經被司珍坊壓下了並沒有另製出來,甚至連普生器坊也不再製作。唯一署了姑娘名字的樂器在宮裡,雖然是太平院呈上去的,但沒有引起太大*瀾,在處理言論方面,我不得不承認太平院才是真正的行家。”杜敬玠一連丟擲幾個問題,這代表他確實有很多疑惑。
其實他真的問錯人了,姚海棠壓根不知道這些,把東西做出來而且做好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了,至於出名不出名,有沒有社會地位,她壓根不是太在乎:“其實我也不知道,當然這話六王爺可能不信,但我確實不知道。”
也許是她的眼神過於坦蕩,杜敬玠點了點頭說:“我信,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找不到原因的。”
笑了一聲,姚海棠對此不置一詞,轉而說道:“那我們找找有原因的,六王爺請我來做客,所為的幫忙是指的什麼內容。既然因此請了我來,總得讓我知道,那樣才好幫忙不是。”
“四儀八方臺。”杜敬玠非常爽快地把目的說了出來。
而姚海棠呢,她“啊”了一聲,然後有點兒疑惑,感覺自己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個東西,可一時又記不起來,於是她很傻愣地問了一句:“什麼?”
於是杜敬玠又重複了一句:“修復四儀八方臺。”
“為什麼?”姚海棠心說就為綁她來修個東西,何至於,光明正大的來請她難道真會唾他一臉,然後揚長而去嗎?
“時天下有傳,誰找到了修復四儀八方臺之人,誰便是未來之帝星。”杜敬玠答道。
等會兒,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修復了就可以做下一任皇帝,這天下的百姓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一點,這樣的謠言都信她沒轉過彎來,這是個神話一般的時代,有器的存在當然更容易讓人相信上天的力量,所以這樣的謠言才會被廣為傳播,也所以她今天才會被綁來……做為一個連四儀八方臺都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姚海棠覺得自己有鴨梨,好大一顆鴨梨()
69.雷雨天
對於修復四儀八方臺,姚海棠非常糊塗,她覺得自己應該把實話告訴杜敬玠,她是真的連四儀八方臺長什麼模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於是她就說了:“六王爺,我甚至沒有見過四儀八方臺,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會修。萬一你把我推出去,結果我沒能修好那不是要連累你的嗎?”
她沒有說這會讓她自己小命不保,反而特“體貼”地擔心六王爺受連累。說話的技巧她也算學了一點兒,只是還不到杜敬璋一根小指頭,怪她自己不是個好學生。
當姚海棠說她沒見過四儀八方臺時,杜敬玠有些不信:“四儀八方臺就在那兒,向所有人開放,除非沒到京城來過,但凡是來過京城的人都要去看一眼四儀八方臺。西城姑娘這麼說話,莫不是在耍著我玩?”
當誰樂意耍他玩似的,就算四儀八方臺是現代的長城和故宮,那也得允許有人到了北京卻沒去過,姚海棠搖頭說:“我是真沒見過,而且我也不覺得那有什麼可看的。”
一時語噎,杜敬玠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笑了一聲說道:“沒看過不礙,我叫人取圖紙來姑娘細細看。”
敢情以為她想借此機會逃跑,姚海棠捂著臉說:“我就知道有時候實話沒人愛聽,可是我確實沒去過那裡。”
“不礙事,我這就去讓人取圖紙過來。”說著杜敬玠就衝外邊喊了一句,然後就有人進來聽任杜敬玠吩咐。
等把四儀八方臺的圖紙取來時,杜敬玠鋪開攤在了石桌上,姚海棠看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有點兒像天壇,不過那是一個四方的平臺,平臺上的地磚上刻著紋路,合起來就是一個很大的紋樣兒,說不清是什麼,但姚海棠感覺到有些異樣,至於哪裡不對勁,一時間她是沒看出來。
隨著四儀八方臺拿來的,還有當年四儀八方臺的建造過程,一看才知道這四儀八方臺已經有五百餘年的歷史了,算上東朝已經算是身歷四朝的元老了。
“五百餘年了,當時建造的人都塵歸塵土歸土了,六王爺覺得我能修好嗎?”姚海棠最常看先人智慧的遺贈,不管是長城還是各類古蹟,多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