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掀開簾子見了陳榮,姚海棠這才拍著胸口大聲喘氣兒,陳榮見她這模樣就取笑道:“剛才瞧著你挺鎮靜的,這會兒知道後怕了。”
“當然怕,萬一手起刀落我這小命兒就白給了,冤枉著哩”姚海棠左右一看,沒見半點血腥,她又沒聽見半點打鬥聲就奇怪地問道:“怎麼這麼順利?”
順利?陳榮心裡一驚,遂想起太平院現在只有幾個人守著,連忙說道:“你們幾個護送姚姑娘回雲涇河,剩下的跟我快馬加鞭趕回去,院裡現在正關著林羅衣,怕事有生變”
這地方回雲涇河去,估計怎麼著也得是夜裡了,陳榮當然越想越擔心。
當陳榮領著人到雲涇河城外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云涇河的太平院前,百姓們繞路而走自然就顯出一派清冷來。這時林羅衣正在走與不走間掙扎,走固然是自此後江河湖海隱姓埋名,可是倘若那個人要尋自己,就算是上天入地窮盡碧落黃泉也無處可藏身。
“羅衣,你現在不走就沒有機會走了”外邊的人在喊著。
可是林羅衣依舊在心裡掙扎,留下憑著往日情面是不是會有一條生路,想到這兒林羅衣慘然一笑,那個人何曾有情面二字:“走……”
次日裡,雲涇河的百姓從睡夢裡醒轉來時,就感覺到了那股子滿城風雨欲摧來的味道,太平院又出么蛾子了,當然這對老百姓來說真不算什麼,反正太平院在普通人眼裡就一常出么蛾子的地兒。
這時太平院裡的人一夜沒歇,陳榮瞪著佈滿了血絲的眼說:“走”
“頭兒,上哪兒?”
“姚姑娘那裡。”陳榮說著也不再解釋,只領著太平院的人浩浩蕩蕩地向西城姚海棠與杜和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