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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弄個飯館兒來玩:“得,還真拿自己當一吃貨看待了,咱是藝術家,藝術家啊……”

可藝術家的人生總是和貧困潦倒這四個字密不可分的,從這上頭來說,姚海棠覺得自己實在沒有成為藝術家的機會。

“算了,廚藝廚藝,足見做菜也是門藝術嘛成,明天我就開始謀劃這事兒,今天先睡覺。”姚海棠說完就去吹燈,夜裡她不太適應有光,這可能和她一直住城郊有關,到了晚上有點光就睡不著。

這夜裡風很涼,雨打在枝枝椏椏上有細碎的聲響,這些聲響倒是催眠得很,不多會兒姚海棠打了個呵欠翻過身去就昏昏然了。她這一昏昏然,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青色,而且還是在馬車上,於是她傻眼了——難道又穿了?她是這麼想的,可一看身上再一摸臉就發現自己還是那模樣沒變,然後她就記起來了,這些青衣人肯定就是昨天在院兒裡見過的六王爺私兵,這些人膽子可夠大的。

這會兒姚海棠在想,現在陳榮肯定得急得跳腳,惱怒得正在破口大罵:“只是我向來也睡不得這麼死,要不然杜和那天出去我也發覺不了,昨天晚上怎麼睡這麼死?”

她小聲自言自語這會兒外邊忽然停了下來,有人朝馬車這邊來了,姚海棠思索再三決定繼續裝昏睡。於是當有人掀開簾子來看時,就見姚海棠還是原模原樣兒地睡地那兒,瞧著就沒點兒動靜,連呼吸姚海棠都刻意調好了。

“大人,她還沒醒。”

“怎麼還沒醒,這是下了多重的藥啊,算了,人沒醒咱們吃了繼續趕路,省得太平院的人追上來。”

關上車簾子後,那人轉身又說道:“可是大人,咱們真的要把她帶回去嗎,雖說這是王爺的命令,但太平院的人可不是這麼好惹的。尤其是那位喬院長,藉著四公子的名頭在皇上面前可是紅得很,這又是喬院長要照應的人,咱們會不會惹了是非?”

這話說得姚海棠多想點頭應是啊,卻聽得那什麼大人回道:“咱們只是奉命行事,至於喬院長,自有王爺去應對,咱們何需擔心。”

“聽說王爺和慧思公主是……”

這話沒說完就被那位大人打斷了,那人厲聲喝道:“閉嘴,這些事也是你能言說的,王爺不避諱那是因為王爺信任我們,你非得讓王爺到時候收拾了你這條小命不成”

接著就沒有了聲音,姚海棠趴在馬車裡靜靜地想:“難道這什麼六王爺和慧思公主曾經合謀過什麼,而且合謀的還是件大事,然後才不讓提起。”

“也不對,要真是什麼謀反之類的事,估計六王爺也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私兵也不行。難道有什麼曖昧,現在封了王又外放了的都是慧思公主的叔叔輩兒,難道慧思公主是這什麼王爺的女兒”於是姚海棠覺得自己在看TVB的宮廷戲,王爺和貴妃珠胎暗結什麼的。

雖然她容易想歪,可這知道的事總是不會歪的,將來說出去若給別人聽,旁人自然不會像她這麼用戲劇來衡量。

青衣人高估了自己,姚海棠低估了太平院,這會兒陳榮正領著人守候在必經之路上,嘴裡正喃喃有詞地說:“劫太平院的人,六王爺在京裡碰著我們院長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你們這些私兵膽子也太大了點兒。正好,皇上這兩年可覺得六王爺的私兵太多了點兒,正想著給你們削點兒,這不是上趕著送藉口來了嘛”

有人看了陳榮一眼說:“大人,您就不擔心姚姑娘出什麼意外,到時候您怎麼跟院長解釋?”

“他們需要姚姑娘,八成是制器之類的,既然需要就不會把姚姑娘怎麼著,而且這天下哪裡沒有太平院的人,六王爺太相信自己了”陳榮說完就不動嘴了,遠處已經響起了馬蹄聲…… “大人,怎麼動手?”

“動什麼手,你當這群私兵是吃稀飯的,只等著逮人就行了,暗線會把下藥的事兒做好,你們要時刻記得,咱們太平院吃的是手藝飯”陳榮說完就一揮手示意大家夥兒全原地待命。

這時陳榮得意啊,自己總算是沒白往杜和身上花時間,現在藥就起作用了當馬車緩緩駛近時,太平院的人發現不管馬上車上,就沒一個清醒的人,姚海棠除外,她剛才沒吃東西。包括暗線本身在內,有一個算一個都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一趟算是有驚無險各在算計之中,但是有時候有些事總是算計不到的比如雲涇河裡,某個原本已經放棄了逃跑這念頭的人現在正在被營救,而這一切最初時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調虎離山之計。

陳榮到底失算了,正應了太平院上一任院長的話——有謀不擅謀。

27.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