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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足尖追趕著分針的步履,再有十下,就是七點三十分整。

馮晶晶望著牆壁上掛的卡通鍾,秒針步步逼近,內心緊揪,師姐給她電話通知已經過了半小時,算時間,容秉中應該來找她了,為什麼現在還沒來呢?

難不成,事情有變?

雖然,計策不高明,但是,往往越是簡單點的計策,成功的機率就更高,那是因為人們慣常喜歡把簡單事情複雜化,所以,盲點……

“晶晶,你老盯著鍾看幹嘛呀?”沈櫻收拾行李隨口問,今晚過後,她就可以擺脫這裡,走上自己的星途,名聲、財富、男人……,一想到這些,她內心喜悅如同開了瓶子的香檳氣泡,爭著擠著往外湧。

所以,她問得不是很真心,不過是沒話找話,緩解一下彼此間的氣氛。

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從那天起了念頭要把馮晶晶給踩在腳下,過去的那種親密無間,好像一去不復返了,她對她存了心結和隔閡,相處的氣氛在她漸漸抑制不住的高姿態下,也變得微妙起來。

儘管,馮晶晶對她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可她就是覺得自己的姿態,任何方面應該比她高一截,畢竟,她和公司簽約了,即將成為重點培養物件了,不是嗎?

而馮晶晶不過是一個會所的服務生,雖然這個會所是頂級的,但是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服務生的事實,她沈櫻打心眼裡瞧不起她。有本事如何,沒有助力,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

有那些想法,沈櫻地心裡也還是有點同情她,舉著藝術的旗子。不甘合流,妄想高潔,說出去真要笑死人。表演藝術說得好聽,什麼藝術。她只曉得表演是明星的工作之一,這個行業為了上位把“表演”當作臺階的海了去了,如馮晶晶一般想法天真的人,這個社會已經不多見了。

馮晶晶分神瞥了她一眼,對面那個少女帶著嘲諷且同情的猙獰面目,令她地雙手不覺緊握成拳,僅僅一下。旋即又鬆開了,她抓起手機,獨自走到院子裡。

九月下旬,秋老虎威勢尚猛,白天毒日炎炎,晚間露重涼生,晝夜溫差大。若不是及時添衣,容易感冒,每當這個時節。母親總是拳拳叮囑,要她注意加衣。

中秋節至,天南地北飄萍客,獨自孤零獨自思,又有誰給她隻言片語的溫暖關懷呢?

馮晶晶想著遠在a城的父母,雙目緩緩淌出淚來。

大槐樹也許嗅到了秋天的氣息。早在8底地時候,苦褐色葉子就不斷的凋落到地面,進入9月,原先茂密的葉子,只剩下稀零的半黃半褐的葉片掛在交錯的虯枝上。

她站在院子中央,仰望大槐樹的虯枝,它們縱橫交錯地伸展在四合院地小小一方天空,把天空割裂為無數破碎的暗藍,連同天邊斜升的一輪明月,也顯得支離破碎。

農曆八月十五的月圓夜,卻還未到最亮時候,幽幽流動的光華被疏密有致的虯枝篩成了無數的暗點,落在地上,虯枝地暗影也落在地,暗影重重疊疊,倒是瞧不清馮晶晶的面部表情了。

她按著手機號碼,逐一給父母、葉老師,和遠在英國讀書的胖大海打電話,向他們問好,告知近況,要他們都安心。

因為給胖大海地電話是國際長途,所以,沒敢多說,聊了幾句,知道彼此平安,就匆匆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她只是望著月亮凝思,看過去猶如一尊美麗的雕塑,沐浴著幽晦的月光。

“吱嘎——”,驀然,院門被急促地推開,馮晶晶倏地一個激靈,猛地看向來人。

容秉中一路奔來,趕得滿腦門的汗,心中不斷念佛陀,只求找人的當口不要再出岔子,只求那小白姑娘真的可以讓他靠一靠,把那一堆不好忽悠地人全部忽悠過去。

他急得心臟亂跳,待看到那座四合院,不由大喜,連院門都忘記敲,直接給推開了。

啊喲,前面這位,不正是他要找的小白姑娘嘛!

容大叔那個喜啊,招呼也省了,見面一連疊聲問馮晶晶,“你都知道了吧?你師姐給你打電話了吧?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馬上上妝去觀藝堂。”

“什麼電話?”馮晶晶有心急他,故意問道。

此話一出,容大叔差點暈掉,敢情那位姑奶奶什麼都沒說啊!

於是,他長話短說,把來意表明,並且表示演出費用加50%,畢,可以立即問他拿錢。

相較容秉中的急切,馮晶晶顯得不急不躁,她略頓了一會,出神望著月空,凝想著什麼。

她這副模樣,害得資深腹黑人士容大叔急毀了,心裡狂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