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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神問籤。有人告訴王秀珍,下關有位藏醫很有辦法,她便帶著若鵑去瞧藏醫。藏醫號脈後說無大礙,吃幾副中藥就會好,她心頭上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但開出的藥方卻缺藏紅花、雪蓮和冬蟲草三味藥。王秀珍走遍縣城和大理各中藥店都買不到。後來一家中藥店的師傅說,這是名貴藏藥,只有託人到西藏才能買到,急得王秀珍直掉眼淚。老李頭聽說這事後,一拍腦門說:“唉,你真傻,怎麼就把老班長給忘了呢?”秀珍說:“對啊,快給老班長寫信,讓他把藥寄來。”

老李頭立馬找來了洛偉奇:“小洛子,我現在要寫一封十分重要的信,我說一句,你就寫一句,一個字都不許改。字不要寫得太潦草,待會兒我重抄一遍。”

洛偉奇說:“知道了,你說吧。”

老李頭說:“老班長,你好。自從昆明一別,兩年多沒見面了。不知道你和嫂子、侄子們的身體如何?我和秀珍都十分想念。”

洛偉奇一邊寫一邊想:“誰說李叔文化水平低的?你看他的信多麼通順、流暢,又有人情味。”

老李頭問:“寫完了嗎?”

洛偉奇:“寫完了。”

老李頭:“那就接著往下寫。另起一行。聽說你X養的幾次到成都開會,路過雲南都不來看我,你狗日的算什麼東西。難道忘記了咱們小時候一起在河邊給地主看牛的交情了?是不是升官了,架子大到天上去了?小洛子,怎麼停住不寫了,是不是X養的那個字不會寫?我來教你。”

洛偉奇搖了搖頭,看了王秀珍一眼。

王秀珍說:“就照他說的寫。老班長是我們老李的同鄉,一起當的兵,人家當班長時我們這位是副班長。他們山東老鄉見面時,都喜歡用‘X養的’三個字打招呼。現在老班長已經是軍分割槽的司令了,那像我這位當家的,‘冷水洗雞芭,越洗越抽抽’,沒出息。”

老李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洛子,別理她,咱們接著寫。另起一行。現在我有急事找你,你弟媳秀珍得了婦女病,大夫說要吃中藥,但是我們這裡買不到藏紅花、雪蓮和冬蟲草三味藥,大夫說只有西藏才買得到。請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找到……”

大約過了一個月, 老李頭找來洛偉奇:“小洛子,西藏來信來包裹了。你給我讀讀這封信。”

洛偉奇開啟信箋大致看了一下,問:“全讀嗎?”

老李頭:“對,一字不拉。”

洛偉奇讀信:“有根,聽說秀珍得了嚴重的婦女病,把我們急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藏紅花和冬蟲草,雪蓮是託人到新疆買來的,所以現在才寄出,請查收。另起一行,你狗日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佔了便宜還賣乖,身在福中不知福。X養的你住在四季如春的大理城,吃著白花花的洱海米,喝著醉醇醇的桂花酒,抽著香噴噴的玉溪煙,卻拉不出人屎來。我真想和你對換一下,讓你嚐嚐西藏阿里高原缺氧的滋味,吃不知味,睡不成眠,頭疼得炸裂似的。如果你再說風涼話,我一定告訴老首長,讓他拿剃頭刀子把你老二剁下來餵狗……”

老李頭:“好了,好了,就唸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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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陳若鵑吃過藏藥後,病好多了,來月經時肚子也不怎麼痛了。臉上透出淡淡的胭脂,嘴唇紅紅的,越發顯得嫵媚。

若鵑感激之情難以言表。一天,她抱著秀珍哭著說:“你待我太好了。我沒有媽,你就當我的乾媽吧。”

秀珍一邊給若鵑抹眼淚,一邊笑著說:“你現在才說已經晚了,我早就把你當成親閨女了。”

金雲縣縣委書記吳有序,三十歲出頭,五官端正,高挑個子,東北人,很有才華,在縣裡頗有威信。每次縣裡開幹部大會,他都無需秘書寫稿,即席發揮,只聽他口若懸河,天文地理,國際國內,旁敲側擊,妙趣橫生,獲得滿堂喝彩,特別能獲得年輕姑娘們欣賞。大家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吳鐵嘴。許多人都認為,這位英武才子絕對是當大幹部的材料,前途不可限量。他愛人劉瑞英也不是等閒之輩,她是本地人,當年號稱金雲一枝花,不高不矮,不肥不瘦,服裝講究曲線,一頭濃濃的青絲散在肩後,再披一條淡雅的方絲巾,飄逸瀟灑,很有風韻。她是吳有序與元配離婚後的續絃,現在在縣委辦公室當主任。藉著是縣裡第一夫人的架勢,常常流連於各科室之間,聽聽大家對她衣著打扮和髮型的讚美,順便聽聽一些人向她打的小報告。

一天,劉瑞英拿了一份以縣委名義寫的稿子到農藝出版社。大家見是縣委書記夫人駕到,紛紛停下手頭的活和她打招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