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德糾正道:“啥《毛主席的睪丸像太陽》?那歌叫《毛主席的著作像太陽》。學校廣播整天放著呢!”
除了三根閉口不唱,我們幾個都大概大概唱了一回。激情澎湃。尤其是賦有音樂細胞的我。聲音洪亮,兩眼直視前方,卻怎麼也看不到太陽。或許是被大樹擋住了。
吃完晚飯,安頓好籠子裡頭的郭靖和小龍女,捲起草蓆被子和尿桶跑到生產隊裡。伸手拉了拉電源開頭,5W的電燈泡驟然亮起。微紅的光茫像黃昏的餘輝一般懶散地灑在地面上。鋪上草蓆,我們心情豁然開朗。
“咱倆就靠這邊睡,三根他們睡那邊。”我說。
我和尿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說說笑笑。不一會兒,癟三來了,滿嘴油光。
尿桶情不自禁地問:“又啃窩窩頭了?”
癟三連連點頭。尿桶傷神。“我要是你癟三的一半就好咯!”
癟三也鋪上了他的草蓆,與我們連線在一起。失德和三根隨後也順序到來,相繼鋪好草蓆睡在同一張大床上。十隻眼睛一齊盯著上方的瓦片,心裡頭一塊一塊地將瓦片數數。心臟著實不安穩,興奮地跳動,宛如草地上亂蹦的野兔。
有股異味。三根跳起來,問這是啥一股味道。我也納悶,這分明是一股最熟悉的陌生的味道。癟三斜著嘴角笑了笑,尿桶悲嘆:“中了獎的父親的孩子就不一樣!”
我問:“咋不一樣了?”
“放的屁都是窩窩頭的味兒。”
失德輾轉過身來,虎頭虎腦的,對癟三道:“你再放一個解解饞,行不?”
癟三運足了內氣,“不行,還是放不出來。”癟三深感內疚。我們失望。在失望中大家一同緘默了許久。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好笑故事。一整個晚上都在興奮中度過。也不知翻了幾次身才得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