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看著眼前那縱身而立的人陸品,實難將他與剛才邪淫的生活聯絡在一起。
藍衫渺渺,氣質如玉出塵,彷彿謫降凡間的神仙,他有一張讓人心神具蕩的俊臉,俊美得彷彿不是凡人,那是鬼斧神工下的產物。
邪魅的眼,邪魅的笑,為他仙氣中添了魔味,橫看豎看都沒有人味兒。
這張臉,配他,真是糟蹋。
他盎然而下樓,迎接抱著琵琶而至的風滴露,在眾人的羨豔中,按照穿月樓的規矩,輕柔的將玉臉微紅的風滴露抱上樓上的包間。
再輕柔的將她放在榻上,彷彿風滴露就是他心上的寶貝般,生怕她碎了。鎮靜自若的風滴露在他邪魅的笑容下也開始輕微顫抖。
不挽在一旁暗道,風滴露沒見到陸品剛才的樣子。
男人,一定不能只看你面前的樣子。
要說已經得天獨厚的人,只能遇到更強硬的參照物才能收斂,就好比不挽遇到映泉。
不挽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陸品隔壁包間的嚴厲的身上。
嚴厲,繁華第一大幫驍族的族長。
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白手起家,武功絕世,目前還沒出現勝利的挑戰者。
厲冽劍一出,從沒有煞羽而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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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充滿了英雄的氣息,更難得的是還是位英俊的英雄。
他的英俊,不同於陸品那張令男人女人皆嫉妒的俊美,而是一種很man的英俊。
一種將剛柔力量駕馭到極至的英俊。
刀削的稜角,將他的凌厲,寒冽的氣質烘托到極至。
什麼叫冰山,什麼叫霸氣,嚴厲絕對是最好的代言人。
沉默寡語,對一旁伺候的女子斜眼都不捨一個,默默的啄著酒,真懷疑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來穿月樓。
看來,不管是神是魔,是人還是動物,只要雄性都是有慾望的。
對自己喜歡的型別,不挽總是寬容的,覺得嚴厲做什麼都是正確的,來青樓,更顯出他對性生活品質的追求,和這樣的男人生活一定很幸福。
不挽已經開始幻想將他壓在身下的樣子了。
不得了,不得了,修習媚術的唯一副作用就是慾望會比修習強烈不少,乃至以後出現所謂的走火入魔也一定需要陰陽調和才能解救,所以不挽才會不自覺的好奇,想要看別人的妖精打架。
不挽深呼吸一口,起身準備開始自己的遊戲。
其她女子在臺上歌舞飛揚,但是輪到不挽和映泉時,全場反而安靜了。
燈火全部熄滅,只是留下一盞從頭上罩在不挽和映泉的身上。希望給她們安排的並不是靠歌舞才氣勝出,只是讓她們各自從幕後走出,行禮,走回,矜持而珍貴,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穿月樓最為頂極的神女的表演的。
只是區區的身影,輕輕的走過,便能蠱惑人心,這才是千年妖精和普通人道行的差距。
沒有華麗的高空飛落,沒有絢麗的舞臺升降,映泉首先出場。
所有的競拍者都坐在了大廳,躍躍欲試。
全場唯一的燈光印在映泉隨著幕布升起而顯出的身影上。
腰肢柔媚,似風前垂柳纖纖;體態風流,如春後梨雲冉冉。一雙眼,秋水底橫;兩道眉,春山長畫。白雪凝膚,而鮮妍有韻;烏雲綰髻,而滑膩生香。有詩為贊:錦心慧才逾蘇小,花顏月貌羞王嬙。品擬飛仙韻生韻,春籠兩頰端又端。
這樣的女子,即使沒有帶上天真藏魅惑的風韻,也是眾人追逐的窈窕佳人,更何況她雖玉潔冰清,優雅行禮後,轉身留下的嫵媚背影,貼身設計的長裙勾勒出誘人的臀線,讓眾人為之屏住呼吸。
她一步一步行來時,彷彿踏步雲間,將整個穿月樓都仙化了,彷彿成了瑤池瓊臺。
人走後,留下滿室餘香,正是她天生獨特的體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有花的媚,果的甜,香而不豔,清而遠之,勾著人的魂隨著香蕩然遠去。
香蘊瓊臺,很久以後都是江湖好色兒郎所向往的。
接下來就是壓軸的不挽,她也不知道希大怎麼把這麼重要顯赫的位置給了她而不是映泉,映泉不才是她最得意的門生麼?
綠水漾漾的從幕後盪出,泛起白色的水花,只是看不真切燈光下女子的容顏,陰影遮住了她的臉頰。
直到她走上前方,從暗影中露出容顏來,眾人才被那如春花照水的眸子點亮。她的五官可能略遜映泉半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