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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間天下女子的才氣彷彿都集中到了這舞臺上。

不挽提不起絲毫興趣,只在場中突然鴉雀無聲,響起幽幽的琵琶聲時,才有些驚訝。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還是有失算之處。

她好奇的帶著面紗從樓上的雅座眺望中間的舞臺,一個著半舊藍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靜靜的坐在臺上彈著琵琶。

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半舊的布衣,清秀的臉龐,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與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為一體,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只是這二者合一卻媚入人心,就彷彿兩味無毒的藥劑,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絕世毒藥。

所以,好戲尚為開鑼,這位琵琶女風滴露就已經以令人震撼的高價而名花有主了。此價一出,全場無人爭鋒,當初聖域城穿月樓總店的隴心姑娘開苞價也不過就略微多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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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這個人。希望曾無意中提到過她,說她資質極佳,還曾仔細指點她,希望她也能成為暗門的中堅分子。

可以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雖入了暗門,但並非一心撲在媚術上,反而對琵琶痴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嘆息的好苗子。

不管怎麼說,風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馬,從一名默默無聞的穿月樓低階花娘,成為以後名聞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後練成以心入琴的絕技,成為當代琵琶的一代宗師,當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買下風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細,或許從他一開始走入穿月樓,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人不是聖域城城主陸品又是誰。當年的不挽懵懂無知,如今經受了這麼多訓練,從再次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種邪風陣陣從骨下冒出的感覺,只覺得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不要招惹那個男人。

自從修習媚術以後,不挽對見到的男人都有一種直覺的判斷,眼前的人直接被歸於有害無解的那類,自知之明也是媚術心理學的關鍵點。

不管怎麼說,這種型別的男人向來不是不挽的愛好,所以既然無興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

看他高價拍下風滴露,一副有錢沒地方花的紈絝樣,不挽撇撇嘴。

陸品。

繁華大陸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

聖域城的城主,陸氏世襲的位置,只能說陸品身在了一個豪貴的大家庭,有一個好父親。這類靠父蔭的紈絝子弟,從來不被以武力為尊的繁華所尊重。

但是執行了不知多少代的繁華,早就被那些世家豪門所瓜分。一個跺跺腳,繁華大陸都要為之震一震的家族,所以陸品才能在繁華囂張如此,成為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倒不是說他真有多囂張,其實反過來可以說他很低調。除了在女人方面比較高調一般,他向來的生活行事都是很低調的。

低調得人們一提起他,總是和最近他的女人所聯絡起來,彷彿沒有熱門的女人,人們也很少提起這位擁有百年豪門史的陸氏家族的這一代掌權人。

此時,他只是優雅的躺在視線最好的包間的榻上,不挽也是特意選了一個視角,才能看見利媽媽為陸品和嚴厲專門準備的豪華包間裡。

透過窗戶,不挽能看到他一襲藍衫,手不安分的放在斜躺在他懷裡的女子的豐胸上。嘴裡說著什麼,和一旁的另一個女子調笑著,逗得那名女子嬌羞滿面,不用聽就知道不是好話。第三個女子則盡職盡責的喂著他水晶葡萄,偶爾還來一下以口喂酒。

看著眼前這般淫誕的陸品,只覺他應該長一副猥褻黃瘦的模樣才對得住小說裡紈絝子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