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正聽的抓耳撓腮,被一個不過打斷了,急道:“不過什麼?”
“我和他不認識,也不想給他做貢獻,署名權方面,我希望您能幫我爭取一下。”
“我?”
“以北大的名義,您不是想搞這個北大和東大的聯合嗎?署名也應該聯合起來,並列第一作者至少吧。北大唐集中實驗室楊銳吧,以這個名義,爭取的到並列第一作者,我就參與,爭取不到,我還是做自己的。”
“只參與前期準備就拿一個並列第一作者?”劉院長頓時為難了起來。
“主要參與實驗的前期準備,後期也是可以參與諮詢的唄。”楊銳將問題留給劉院長,自個回去了。
劉院長無可奈何,只好單方面聯絡東大方面,以學校的名義溝通。
按道理來說,楊銳的要求是高於標準的,除非他的知名度很高,是大犇級的人物,否則,像是東大教授這樣地位的研究者,完全沒必要將自己的署名權丟出來。
也只有高一級的學校談合作,才會釋放一個高順位的署名權。
然而,學校間的合作,即使是臨時合作,又哪有容易的,尤其是跨國的學校間合作,比兩個人自己研究麻煩十倍百倍。
但楊銳堅持,劉院長就沒辦法了。
大學就是這樣子,有能力的學者,雖然沒有行政權力,權力卻勝似行政幹部。當然,能力是必須要表現出來的,在80年代的大學,最凸顯能力的首先就是經費,其次是聲望。
無論是大學還是研究所,自從科研改革以後,就全是靠著學者們申請的專案基金活著了,可以說,包括劉院長的獎金在內,都來自於一重重的專案獎金。
在這一點上,楊銳已初顯實力,蔡教授給的60萬元,只相當於內部的簽字費,接下來的專案,則被眾人期待已久。
發表過cell的學者申請國家級基金,又是北大人,大家關心的只是能批下來多少的問題。
而在聲望方面,楊銳固然是比老教授們遜色,但也是韌性十足。
除此以外,劉院長最怕的是楊銳離開。
哪怕是在人員流動近乎凝固的時代,高階學者的流動也是不受限制的。
普通的小講師小助教,自然是談不上流動的,他們就像是醫院裡的住院醫師一樣,經驗未滿,水平不足,到哪裡都要耗費資源來學習,談不上價值。
但是,有水平的副教授,特別是有水平又年富力強的富教授以上的學者,那就是全國各地任我行了。
若是帶上幾十萬幾百萬的專案,要學校領導倒履相迎都沒問題。
其實,就是30年後,一年30歲的副教授帶上130萬的專案,頂級大學以下也都是隨便去了。
如劉院長這樣的行政幹部,對待這樣的學者,只有一條路,只有一個字:哄!
楊銳尚未畢業,連個職稱都沒有,要去國內的高校和研究所確實難了一些,否則,北大現在就能給他待遇。但是,國外大學的待遇就不一定了。
同樣是做學生,就楊銳的這一篇cell,去哈弗申請一個全獎留學,根本算不上事。
在劉院長看來,如楊銳這麼聰明的學生,依舊留在北大,除了感情因素,就是因為北大能夠提供更多的特權。
去哈弗,楊銳固然可以曠課不寫作業,但招募學生直接做研究,還是有種種障礙的。
劉院長對如何哄學者還是有心得的,加上北大東大的合作也是他所期待的,工作量再大,也只能默默承受。
……
正文 第495章 論文釣魚
週一。
楊銳過了一個閒適的週末,才不緊不慢的回到學校。
他手裡的活其實並不少,幾個專案正在推進且不去說,保齡球館的審批也有了眉目,另外,史貴在做的出版社也慢慢的運轉了起來,三五不時的送來一些印刷品給楊銳看,還要楊銳撰寫幾份模擬試卷。
不過,楊銳卻沒有把週末用在這些事情上,而是舒舒服服的躺了一天多,吃飽喝足,看了本小說。
對科研猿來說,沒有壓力的日子並不多,所以,有休息的時間就要好好休息,否則,一旦進入科研競爭的狀態,再矯情只會損害自己的前程。
即使是諾貝爾獎得主,也不可能得到無限的機會,越牛的人物做的專案越大,在科研領域,三振出局的牛人漫山遍野。
沒有人可以拿著幾百上千萬的資金不當回事,高考失利尚可復讀,專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