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曾經的憤怒、掙扎而不再暗黑一片。
二.光緒的悲劇對後人的啟示
啟示一,無權不能變法,權力是變法最有力的工具,沒有這個工具,任何變革都將阻力重重,難以達到目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孔夫子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光緒在連自己的地位都不穩固,事事時時受制於慈禧的情況下,就貿然開始大刀闊斧的變法,其推行的艱難是肯定的,其難以成功也是肯定的。
但是此時卻是變法的最好也是最後的時機了,因為皇權的威嚴還在,而變法,特別是由專制變立憲,必須依賴於皇權的威嚴神聖,才能讓臣民尊服憲法,和平過渡,沒有了這種威嚴的鎮服,憲法就失去了神聖性,往往流於形式,沒有人把它當回事。梁啟超說:
“蓋君主之為物,原賴歷史習俗上一種似魔非魔的觀念,以保其尊嚴。這種尊嚴,自能與無形中發生一種效力,直接間接依此鎮服此國。君主之可貴,其必在此。”
慈禧將這個最後的時機無情的拋棄了,她透過政變收回了給光緒的權力,維新變法於是嘎然而止,給後世留下了無窮的遺憾。
啟示二,政治謀略的問題。
在今天,我們可以盡情的罵慈禧,詛咒這個狠毒的女人,鄙視這個頑固貪權的女人,但是在當時,在慈禧實際執掌大權的年代,別說詛咒謾罵,就是對她的任何鄙視輕忽都將引起嚴重的後果,這是權力場中鐵定的規則。
光緒如果變法成功,流芳百世的是光緒,和慈禧有什麼相干,她為何要必須全力支援配合光緒?這是基於一般的推測,慈禧不是甘當配角的人,不是將光緒扶上馬再送一程的人,這個光緒想來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在變法的過程中,卻欲將這個不甘人下的慈禧置於變法的外圍,對此慈禧的心中肯定不會舒服。
即便是慈禧後來在不得已下推行清末新政,走百日維新的路子重新進行變法,甚至比光緒走得更遠,變得更多,但變法圖強的光環永遠戴在光緒的頭上,而守舊頑固是慈禧的帽子,慈禧永遠也無法摘掉的一頂帽子。慈禧對此常常引以為恨。如果在戊戌變法之初,就將慈禧抬上變法這條船,捧她為變法的總指揮,那麼,慈禧反對戊戌政變就失去了必要。
維新派人王照認為應將變法之名歸於慈禧,以減少變法的阻力,這個想法是有見地的,他說:“戊戌之法,外人或誤會為慈禧反對變法,其實慈禧但知權利,絕無政見,純為家務之爭。故以餘個人之見,若奉之以主張變法之名,使得公然出頭,則皇上之志可由曲而伸,久而頑固大臣皆無能為也。”(《德宗遺事》)
王照說戊戌政變純為家務之爭,這個我不敢贊成,但他說慈禧“但知權利,絕無政見”,我卻是舉雙手贊成的,以慈禧的那個文化程度,她也的確無法有政見,說她留戀祖宗之法,因此反對變法,那是太抬舉她了。
啟示三,欲速則不達。
戊戌年間,光緒28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而此時慈禧已經63歲了,時間完全在光緒這一邊,此時的光緒不需要有什麼作為,只須耐心的等待就是,時間會幫光緒除掉慈禧這個老太婆的,現在看來,他只需要等待十年,雖然這十年不好熬,但總被幽禁起來渡過十年要好得多。
第十七章 永遠的歷史(3)
在這等待的十年中,光緒可以小打小鬧,進行一些無關緊要的變革,以積累經驗,可以先蒐羅人才,為將來的大舉變法做準備,可以認真詳細的研究中國的國情、民情,為變法找到最易見成效的攻破口,這些都比慈禧尚在世就強行大規模的變法要好。
啟示四,不流血的變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譚嗣同說得對,“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不流阻擾變法者的血,就需流變法者的血。變法是一場殘酷的戰爭,不是一場可以相互妥協的談判,更不是一場相互謙讓的禮樂儀式,所以在變法之初,就必須有流血的思想準備。
日本在明治維新前,保守的孝明天皇在位,他是支援幕府政權的,只願意攘夷,而不願意維新。但在儲君睦仁16歲,倒幕運動興起之際,保守的孝明天皇突然離奇的去世,使得幕府政權大受打擊,最後終於垮臺,從而為之後的明治維新開闢了道路。可是在中國情況卻相反,保守的慈禧活得好好的,主張變法維新的光緒帝卻因“健康原因”不能親政,最後竟然離奇死亡,這真是血的教訓呀。
四. 清朝滅亡對後世的啟示
清末立憲終於沒能成功,武昌起義的槍聲敲響了清王朝的喪鐘。立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