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些什麼好事。那男人似乎也察覺到零就要離去,忽然疾步向這個方向過來,面帶霸氣地問了一句:“這位小姐適才在臨近泰城的官道上曾經挽起車簾見過在下?”
零頭也不回,冷冷地回了一聲:“不是。”便昂首準備離去,豈料身後的林淨卻摸摸腦勺傻頭傻腦地插了一句:“小姐,適才你的確曾經挽起簾子瞧過這兩馬車啊……”
話剛說罷,零僵硬著絕美的臉龐滿臉無語地扭頭望向林淨,嚇得林淨“喝!”地驚呼了一聲,旋即滿臉懼怕地後退了一步,吶吶地說道:“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一旁的小翠也是滿臉見鬼地望向那個沒有腦子的林淨,沉著如她在見到自家主子滿面冷僵的表情後,不覺心中一狠重重地踏了林淨一腳,害他吃痛地大叫了一聲。
那男子見到此情景,低沉地笑了出聲,眸光自始至終都未離開過零的冷豔面龐,“在下龍皓遠,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第十一章
“不可以。”零冷然答了一句,並不打算與這個男人糾纏。
卻不料在她闊開大步的時候,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從龍皓遠身後傳來,停住了她的步伐:“皓遠,你在與朋友談天?”
零扭頭一瞧,娥眉不覺微皺。來人身著黑襖,頭髮高束,大約四十的年紀,但是精神面貌及其爽朗,面上卻沒有多少皺紋的痕理,倒是鬢角有幾絲華髮突顯出他原本的年紀。
龍皓遠轉過身去恬不知恥地笑說道:“爹,皓遠正想邀請這位姑娘與我們一同暢遊西湖。”
那中年男人聽罷,面帶敦厚微笑地點頭應允道:“有何不可,難得出外,能結識些友人甚是件好事。”頓了頓,他又似無意地笑說了一句:“難得皓遠你認識個這麼俏麗的女娃。”
零剛想開口拒絕,卻不料龍皓遠熱情地又是上前一大步,面上那股霸氣給人以無形的壓力:“姑娘放心,我們並非歹人。皓遠著實想與姑娘交個朋友罷了。”
這時,身旁的林淨忽地小聲說了一句:“遊湖啊,我還沒有坐過船哩。”
小翠在一旁倒是醒目地知曉自家小姐不願與眼前這兩人有什麼糾葛,當下小小地用手肘戳了戳林淨,示意他不要多嘴吭聲。
零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罷了,是禍躲不過,說不定認識皇族還能對自己日後的計劃有些幫助。當下她便點頭淡然應了聲:“敝姓上官,名婉兒,既然二位盛情邀請,婉兒也無意掃二位的雅興。”
這聲落下,那中年男人撫了撫下黑密的鬍鬚,帶著微笑點頭率先往湖邊停靠的畫舫方向走去。龍皓遠則是滿面笑意地領著零幾人跟在了中年男人身後,並似若無意地多次凝望零的側面,零也並未在意,面色清淡地由著他去了。而跟在身後的林淨與小翠二人則是滿臉好奇地檢視這那隻畫舫,嘴上對這精美的船嘖嘖稱奇。
這是一艘豪華的畫舫,船身用上等的紅木製成,船桅高聳,中央處的船頂裝飾奢麗,配上些紅粉顏色的綢帶與簾子,隱約能瞧見內部擺著好些雅緻的傢俱屏風。能用上這等華麗的畫舫,更能證實零稍早前的猜想:這夥人絕對是皇族,加上‘龍’的姓氏,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是皇族哪一個層次的還有待考量。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常人喜好夏日遊湖,只是此西湖非彼西湖,雖是冬日,但是湖面竟未結冰,據說這是泰城的一大奇景。偶有冬風吹過,但是卷著岸邊一些未知名的小黃花飄散,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據一旁熱情講解的龍老爺介紹,這種花名喚冬熒,是影月王朝特有的花種,傳聞是從前泰城一名花農從外域引進並培植改良而成。冬熒只在冬日盛開,春日凋謝,零在這時才注意到西湖兩岸種滿了黃花樹,一陣風吹來,樹上花飛落,落英繽紛,何其美豔。
此刻,剛走入船艙的零脫離了眾人,緩緩走至窗邊,感受著冬風的寒澈的吹拂,她享受這一刻被冷風所吹的清醒。風兒捲來一朵小黃花,零伸手接住,仔細觀賞著眼前這頑強倔強的小花,她的臉上不覺多了一絲柔情:頑強地活在逆境,她欣賞。
肩上的流火這時也從白裘中伸出了自己白絨的前爪試圖抓住那飛卷的落花,卻是一陣徒勞,但是這隻小獸卻玩得不亦樂乎。
“婉兒姑娘。”忽地背後傳來一聲輕喚,零一回頭,便瞧見了龍皓遠那眉目剛勁的俊臉,“此刻寒風勁吹,姑娘可要保重自己身子。”
零輕輕點了點頭,應了聲:“謝謝提醒。”說罷便轉身想要跟隨眾人進入內室裡,怎知龍皓遠忽地抓住了轉身離去的零的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