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支髮簪直直地射向他的左胸,雖然他馬上閃離了開去,卻仍是讓那尖銳的簪尾劃開了衣袖。本來未著幾件衣衫的手臂硬生生地劃開了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慢慢滲了出來,讓那片紫紅的袍子更顯深沉。
“不準任何人,詆譭上官婉兒。”零的雙眼滿是肅殺之意,一雙纖手緊握成拳,渾身散發的疏離之意讓身後的小翠驚嚇地後退了幾小步,面上滿是恐懼之色。
“你……”柳輕非剛想舒眉說她終於承認她不是上官婉兒的時候,卻敏銳聽得遠遠有一行人煞氣沖沖地趕了過來,他馬上正了正神色,留下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柔聲說了一句:“你很有趣,我們很快便會再見面。”說罷,他身形一閃躍上了後頭那棵枯樹,薄雪飛飄中,忽然就失去了他紫紅妖豔的身影,僅是留下地面那支沾有些許紅意的髮簪,在白雪地上顯得紅顏突兀。
並未來得及考究適才發生的這一切,零戾氣未收便快步轉身走到小翠的面前,拾起地上的流火塞入她的懷中,不容拒絕地吩咐道:“你先回房裡,除非我回房,否則無論外頭有什麼事你都不準出來,聽清楚沒有。”
小翠愣在了原地,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得院落外頭竟漸漸有了些喧譁聲。隨即,零用力把小粗往雅室的方向推去,面色冷沉地催促道:“快。”小翠點了點頭便帶著一臉惶恐的表情往雅室跑去,剛剛闔上房門便聽得那喧譁聲適時出現在院落裡。
彎腰拾起地上帶血的髮簪藏於衣袖中,零一臉從容的站在院落的拱門前,面無表情地望著適才瘋狂逃竄的幾個殘花女人竟帶著一幫手持木棍的家僕圍在了拱門前。
“你們給本小姐狠狠地打她!打一棍賞五兩銀子!”上官蓉蓉左邊的臉紅腫著,頭髮雖然經過些修整,但是仍是透著些凌亂,加上面上被淚水洗去的妝分,就如同街頭落魄的嬸婆一般嘶吼了一聲。在她的身後跟著的正是這上官府的另外兩名上官小姐。
上官飛燕一臉紅淤,腳步浮陳地整個人靠在了奴婢的身上,甚至還有一名大夫就站在她的身側為她包紮那隻被零用力踩下骨裂的左手。此刻,她滿面怒氣地附和上官蓉蓉道:“沒錯,若是誰打得最狠最多,本小姐獎讓總管升他的職並增加他的工錢!”
那些家僕聽到後,面上一陣雀躍,嘴上更是大聲呼了出來,眾人面色凌厲地望著那靜靜站在院落中央的零,抬起手中的棍子緩緩逼近。
“你們敢!”美眸怒睜,零散發著自己的殺氣,肅然地挺身站直,就如同戰神一般不容忽視她的氣勢,“明日我便要出外執行爹吩咐的任務,若是傷了我,你們擔當得起?”
那些家僕聽罷不覺面帶懼意地停下了腳步,雖說他們知曉上官婉兒在上官府中沒有太高的地位,但是她仍是上官老爺商業上的得力助手,真要責怪下來,他們可沒多少條命能擔當得起。
“你們就這樣被她嚇唬到了?”上官蓉蓉厲聲地在奴婢的攙扶下上前走了兩步,滿面猙獰地吼道:“有什麼事本小姐自會擔當,若是你們現在不聽本小姐的吩咐,我便罰你們杖打30杖並趕你們出府!”
家僕一聽,霎時又多了幾分士氣,只要有主子再上頭擔當者,他們也無須懼怕什麼了。人本性貪婪,為了那些賞錢,誰又會和銀子過不去寧願遭棍打被逐出府了?
伴著些亢奮的呼吼聲,十幾個家僕紛紛跑向前去舉起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地就向零擊去,面上滿是貪婪與無情之色。
零沉著臉避開了亂棍的掃打,在現代一敵幾的情形並非沒有遇到過,但是如今身在古朝,上官婉兒的身子有了蠱毒束縛多了幾分孱弱之意,並且又穿著厚重的袍子,著實多了幾分艱難與吃力。
就在零赤手解決掉幾個家丁,手臂上來不及躲檔捱上了一棍後,一聲深沉嚴厲的罵聲從院落外傳入了眾人耳中:
“反了你們!都給我住手!”
上官峰面色鐵青,穿著黑沉的厚實毛絨袍子緩步走了過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零停下了博打的動作,面色清冷的瞧著滿院子的人,心中一陣冷笑:沒想到平時裡在夢中瞧見的清冷院子竟會有這麼熱鬧的場景。
“爹!你看看她對我們做了什麼!她還逼著我們和孃親下跪啊!”上官蓉蓉疾步走上前去向上官峰哭訴道,並一面說一面讓他瞧見自己那一身狼狽的模樣。
上官峰淡淡地覷了上官蓉蓉和一旁的上官飛燕與上官舒寧一眼,幾人均是滿面的憤色與殘敗的面容。隨後,他眸光迎向了零驕傲不遜的雙眸:“這真是你做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