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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是一張讓人為之窒息的面容,堪比嬰兒的白嶄肌膚,不妖而豔朱唇就似要滴出血啦,更不要說那雙如同向前了黑玉一般的妖媚雙眸。只可惜,這是一個男人。

“小姐的婢女似乎對在下的容貌十分震驚。”面上帶著一絲戲謔,這個在冬日裡仍只披著一襲紫紅大袍的男子抬起纖白的右手撫了撫自己沒有鬍渣的下巴笑說了一聲。

“所幸今日只是我的婢女只是對閣下的容貌震驚,若是換做哪位愛好男色的男人瞧見,或許就不再是震驚這麼簡單了,我說的對麼?柳輕非。”根據婉兒的記憶,眼前這個妖媚的男子就是血影樓的樓主了。若不是那一聲突兀的輕笑,她也不可能發現,不愧是殺手的頭領,果不枉費她在現代時就對他興起的興趣。

妖媚的眼眸眨了眨,柳輕非誇張地笑了一聲:“虧得小姐認識在下,在下還以為自己不過是個無關要緊的小人物,應不至於有人認識,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說罷,他謙恭得禮地躬身作了作揖,腰間配有的一枚罕見的紫玉在那鑲有金絲線的腰帶旁晃動了幾番,引得地上的流火一雙晶瑩的獸瞳滿是欣喜之色。

淡淡地覷了柳輕非一眼,零回道:“我們昨夜才見過,不是麼。”難道是婉兒的記憶有誤?昨夜在靈魂交換以前,他們二人應該見過才是,並且“明堂”的訊息不也是他昨夜莫名其妙帶過來的麼?

“當然,”柳輕非的深褐色的眼瞳中隱隱閃現著妖魅的光芒,“昨夜我確實與上官四小姐有過一番短暫的淺談。只是……我卻從未與小姐你見過面,不是麼?呵呵呵。”

零的眸色驟然變得鋒銳,面上不由凝起了一抹謹慎之色,她擺手把那面帶疑惑的小翠推至自己身後,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上官婉兒。”

柳輕非並未馬上答話,面上的笑意未褪,反倒向前緩緩走了兩步,一雙踏著皮靴的腳踩在薄薄的雪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站住。”零面色威凜,從白裘中舉出了一把末端尖銳的髮簪直指柳輕非,“你再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唯一的一把短刃剛剛已經用去了,手頭上也就只剩下今日隨手從妝奩中拿來的髮簪了,勉強可做防身之用。

“呵呵呵,一把髮簪。”柳輕非輕笑了一聲,書並未把那小小的髮簪放於眼裡。

但是僅是一霎,零便毫不客氣地把那髮簪算準了角度衝身上前往柳輕非刺去,卻不料柳輕非身形一轉避開了那猛烈的衝刺,反而優雅轉身用那看似柔弱卻充滿了力量的右手反手扭轉了零的右手,左手順勢把零的上身緊緊捆與自己的懷中。

零並非弱女子,當下左手手肘往後一頂,待柳輕非發出了一陣悶哼便彎身想要來個迴旋踢,卻不料古代的的外袍貂裘不若現代的緊身夜行衣,嚴重妨礙了她的動作與力度,不僅沒有踢中柳輕非,反而因為雪地的溼滑往一旁的寒冷地面倒了下去。

也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壓力和熱流,自己的身子“呼”的一聲便被人撐了起來,穩穩地站在一睹溫熱的牆中。零回頭一瞧,正好對上了柳輕非似笑非笑的俊臉,嘴角那詭異的上揚讓她的身子忽如其來一陣寒慄。

本以為救著佳人就能和睦相談的柳輕非萬萬沒有想到零會向後勾腿踢自己的膝蓋骨,當下他兩道秀眉緊緊隆起,手一鬆便讓零溜了開去,謹慎地站在距離自己三尺的地方緊盯著他。

“你懂功夫?”甩了甩受痛的左膝,柳輕非也沒意思再玩謙謙君子的一套,臉上的笑意淡去,皺眉問了聲。能讓身懷身後內力的他感到疼痛,眼前女子的力氣絕不是普通人所擁有的。

彎腰抱起了地上豎起了一身白絨絨獸毛、齜牙利嘴滿目猙獰的流火,零輕輕地撫摸著它,淡淡地回道:“不過是懂一些人體構造和搏擊技巧罷了。”

“搏擊?江湖上從未聽說過這一種功夫。”柳輕非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望著零,“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說了,我就是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不懂武。”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柳輕非甚至知道這就是上官婉兒的身體,但是他就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帶著深重疏離感與酷意的女人就是上官婉兒,“還有,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上官婉兒今生都不可能做到。”

“你憑什麼這麼說。”零的眼眸中泛著淡淡的戾意。

柳輕非一瞬不瞬地望著零,一張傾城的美顏沒有半分玩笑地回了一句:“因為她是一個懦弱不敢面對事實的人。”

驀地,“嗖”的一聲,柳輕非還未察覺過來,適才還在零手中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