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了許多膿瘡,噁心至極。更毋論他一身散發出來的難聞氣味,還有那一雙無神的眸子和發瘋的言語行為,這種種的一切都在告訴著所有人——上官曄瘋了!
兩個月來也不知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但是天地堂是一夜間便被柳輕非和言爍二人狂暴掃滅了,他便是什麼後援都沒得到。加上斷了一臂,所有人都在大街小巷尋他,依照他這麼的模樣,估計是遇上了不少的事,只是對於他這麼一個人,倒也不是什麼值得可憐的事。
柳輕非英眉深皺,大掌微微抬起,便有一股內力發出,幾乎一霎,上官曄的身子便被吸到了他的面前,被他狠狠地扣著喉頭,硬是對上他散發著冰冷霜意的美眸。
“告訴我,祥靈大師在哪裡!”
此刻的瘋漢上官曄難以說話,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嘴上卻依舊是那番毫無意義的低喃,只是話語模糊了許多:“我……我是丞相……丞相……皇帝,萬人之上……服從我……哈哈哈……”
“告訴我!祥靈大師,在哪裡!”蘊藏著深深的怒意,柳輕非臉色十分的難看,此刻的他接近要抓狂了。他深愛的女子還躺在床鋪上未能轉醒,長久這麼拖下去,也不知那蠱會不會取了她的命!
“再不說,我便生生剝了你的皮!”這句話可謂是寒氣盡露,讓言爍幾人也不覺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嘻嘻……我是丞相……”上官曄的面上卻依舊是犯傻的表情,完全陷入了瘋狂的世界中,沒有了常人的喜怒哀樂。
“你……”狠狠地把他往草堆中一甩,柳輕非大叱了一聲便要凝氣殺了這個孽畜,卻不料就在這一刻,一個滄桑卻又帶著睿智的老人聲響驀然響起,讓在場的幾位武林高手皆是一愣:他究竟是何時出現,又是如何出現的?!
“命運天定,你又何苦硬要奪了他的命。”一個身著白袍、蓄著冗長白鬍子的仙風道骨的老人靜靜地站在馬廄外頭的空地上,迎著吐白的天際,倒覺得他身上似乎泛著一層金光。
“你是誰?”言爍這時往前踏了一步,臉色微凜,無法感應出這位老者的能耐,誤以為他是上官曄的同伴。
那老者卻也沒有說話,撫了撫鬍子,一臉的肅意,就那麼靜靜地望著眾人,最後眸光落在了柳輕非的身上,許久無言。
驀地,柳輕非“撲通”一下跪下身去,對著那個老者便是深深彎腰垂頭一拜。再抬眸,他面色虔誠,一臉認真地說道:“祥靈大師,求你,救我心愛的女子一命。”
那個女子,可是他今生的唯一呵……
“什麼,他是祥靈大師?!”包括言爍在內,鬼醫幾人無不吃驚,絲毫摸不著頭緒,為何他就知道這個老者是祥靈?!
那祥靈大師一雙精銳的眸子閃著些睿智的光芒,頗滿意地望著跪在地上的柳輕非,“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是為何。”
“為了她,什麼我都願意。”柳輕非面不改色,也無一絲的躊躇。
“為了一個女子,當真值得?”
“她是我的唯一,是我的生命。毋論什麼事,值得。”
“如果我說要你的命呢?”
柳輕非抬頭,妖魅的眸子堅定非常,“無所謂,只要她安然。”
“柳輕非!”言爍驀地臉色黑沉,“你可曾想過她的感受!以你的命換她的命,她若知道後會如何!難道你願意為她死,她就不會為你死嗎!”
祥靈大師一臉的慈悲,此刻竟也是揚起淡淡的笑意望著柳輕非,“他說的對,你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柳輕非唇邊群噙笑,話語清淡,似耳語,又似自言自語:“她不會,即使她知道我是為她而死,她不會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隨我而去。”頓了頓,他輕笑,“她是個奇女子,她珍惜她的命,即使她會恨我,會怨我,但是她卻不會去死。這就是她,這就是零……”
那在場的幾人聽了無不臉色變了幾番,有詫異,有深思,複雜非常。
“人命天定,上天註定讓她死,我便不能阻止。”祥靈大師撫了撫鬍鬚,“為何你認為我會救她。”
柳輕非這時靜靜地站起身來,“不,命運掌握在人的手中,這是她說的。”對上祥靈大師深深的凝視,“我願意用一切換她的生命,一切。”
好一陣,那祥靈大師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一句話都沒說,甚至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在這時,天上初露朝陽溫煦的陽光,祥靈大師卻驀地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你可知道上官曄他們是如何逃出天牢的?”
“不知,還望大師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