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愣:“共侍一夫?”
秦流風饒有興味看她:“你還做你的蕭夫人。”
雷蕾沉默片刻,抬臉:“姓秦的,這是白天。”
秦流風大笑:“我道你必不會肯,何兄偏不信,若蕭兄弟同意,你又當如何?”
雷蕾嘿嘿兩聲:“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你難道還怕我嫁不出去?”
“怕,”秦流風喃喃地,“像你這種妒婦,誰敢娶回去?”
雷蕾先是怒視,很快又展顏,眼波微動:“你不嫉妒?我以為男人比女人還會嫉妒。”說著,她笑嘻嘻伸手扶上秦流風的下巴:“小模樣生得還挺俊,又是堂堂大才子,能詩善賦,武功高強,難得還這麼賢惠,怎麼,冷大才女反正不要你了,不如我收了你怎麼樣?”
秦流風的臉馬上綠了。
雷蕾抱住此人,蹭蹭,眨巴著眼睛:“我也不喜歡嫉妒吃醋的男人,你就跟小白一塊兒伺候我吧,他做大你做小……”
話沒說完,秦流風就拎起她丟出去。
落在光禿禿的樹杈上,雷蕾先是愣,然後繼續笑:“做什麼做什麼!小夫君!”
秦流風板起臉:“哪有這樣的女人。”
雷蕾挑眉:“若不想跟著我,那就給你找個得力助手,一起伺候冷大才女?”
“必是我耳朵出了毛病。”秦流風黑著臉自言自語,飛快走了。
看著他倉促逃走的背影,雷蕾拍著樹幹大笑:“告訴姓何的,他若不嫉妒,我也收了他!哈哈哈……”
笑到第三個“哈”,猛然頓住。
公子帶著她從樹上躍下。
雷蕾試探:“小白?”
“不要再胡言亂語。”公子沉著臉丟開她,轉身就走。
真跟老孃扛上了?雷蕾憋了幾天,本就受夠了氣,心想何太平那麼安排,你不表態,難道是想接受?一怒之下她拔掉頭上的簪子要砸,又覺得不值,好歹自己的東西是花錢買的,於是順手推開旁邊一扇門,再“砰”的一聲摔上。
響聲震天動地,無數客人探頭出來看。
公子果然頓住腳步。
雷蕾重重地哼了聲,不再理會他,大搖大擺地走了。
上卷 哥哥的理解力
走進房間,看到椅子上那熟悉的身影,一種難以名狀的親切感湧上來,雷蕾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屬於比較脆弱的那類,這種不再孤單的感覺幾乎讓她落淚,不得不承認,她對這位哥哥還是有些依賴,病了是他在照顧,遇難的時候也是他來搭救,敢跟所有人叫板也是因為知道有他,自己不是無依無靠……
可惜此人太過彪悍,視人命如螻蟻就算了,而且戀愛觀也極端不正,喜歡與自己的親妹妹玩曖昧,我行我素,公然挑戰人倫道德,唉!
不是哥哥該多好!雷蕾關上門,一聲不吭走到桌旁,倒杯茶,喝了一口又放下。
上官秋月起身走到她跟前,含笑捏捏她的臉:“做什麼氣鼓鼓的,像只蛤蟆。”
一顆心變得柔軟許多,雷蕾失去了剛才跟公子叫板的氣勢,低頭:“哥。”
上官秋月留意到她的頭髮:“換了這個?”
雷蕾晃晃腦袋:“好不好看?”
上官秋月“啊”了聲,極為不滿:“粗製東西,有什麼好看的。”說完,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拔掉那玉簪,丟到桌子上。
雷蕾心疼,怒:“摔壞了!摔壞了!”
上官秋月往椅子上坐下,拉她到懷裡:“理那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陪哥哥說話。”
雷蕾瞪他。
見她不高興,上官秋月拔下自己那支鑲明珠的羊脂玉簪,哄她:“哥哥給你這個,比那好看多了。”
束好的長髮瞬間散開,如同濃墨流瀉在肩頭胸前,與周身雪色相襯,竟也和諧無比。
雷蕾心中一蕩,急忙移開目光,且不說這羊脂玉多貴重,只看那粒明珠就足足有鵪鶉蛋大小,光華灼灼,必屬珍品,哪敢戴上到處跑:“不要,你用吧,千月洞洞主披頭散髮地回去像什麼樣子,別人見了會笑話!”
上官秋月的解決辦法很簡單:“誰敢笑話,我就殺了他。”抬手將那玉簪送入她髮間。
雷蕾無語。
上官秋月歪著臉:“你不是說過,哥哥這樣也很好看麼?”
小春花真夠肉麻,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雷蕾偷偷再端詳他兩眼,果然很好看,妖孽!
上官秋月問:“誰給你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