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城這一路上聽到了無數的閒言碎語,他大概也猜出了幾分。盛雪見擦了擦眼淚,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盛元連。之後,又把盛京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盛元連微微皺眉道:“眼下我們在盛京,頗有些舉步維艱啊。多虧你姨母大義,將你們姐弟照顧的這般好,改日為父要登門拜謝!”
“這是自然。不過眼下還是要讓父親和白先生好好演一場戲才是。這些事情都得等到這場戲之後了。”盛元連明白女兒的意思。他還是個久病昏迷的人,得有個理由從昏迷中醒過來才行。而這場戲就必須要演。(未完待續。。)
94、成戲(一更)
父女倆在房中交談許久,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奶孃在外頭喊道:“小姐,白神醫來了!”盛雪見立刻看向了父親:“到時候白神醫說什麼,您只管做什麼變好。”
盛雪見收拾了一番,然後走到門邊開門。門外白子畫帶著太醫院幾個太醫在等著。盛雪見連忙規規矩矩的朝著幾位大人行禮。白神醫開口道:“聖上特命我等前來,為盛大人診治。”盛雪見看向白子畫:“有勞各位大人,民女感激不盡。”
言罷從門裡走出來,讓出一條路來。太醫們魚貫而入,盛雪見招來李掌櫃囑咐道:“叫幾個機靈的小廝伺候著。”李掌櫃點頭。叫上身後幾個人進去伺候。盛雪見坐在外室的桌邊,靜靜的等候著。
因為盛元連長期服用著白荷送去的一種藥,這種藥讓盛元連就像是真的昏迷不醒。此刻太醫們從脈象上看不出異常來。這幾個太醫中,有太后的耳目,也有丞相府的耳目,甚至還有德妃的耳目。
所以今日這一場戲務必要演的真真切切,滴水不漏。太醫們一個個的把脈之後,圍在了一起商議對策。大家對於盛元連的昏迷一時都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白神醫:“我等都沒有什麼頭緒,不知道此事白神醫如何看待?”
白神醫轉身帶著大家走出內室,盛雪見滿臉的焦急,一看到幾位太醫都走了出來,慌忙站起身來問道:“幾位大人。不知家父的病情到底如何了?”白神醫一臉嚴肅的望著盛雪見說道:“五小姐,令尊的昏症已經太久了,為今之計。在下只得用金針強行打通他頭頂的穴位脈絡。只是……”
“只是什麼?”望著白神醫欲言又止的樣子,盛雪見連聲道:“神醫有話只管說出來,民女受得住!”白神醫皺著眉頭說道:“只是這金針的辦法頗有風險,稍有不慎,令尊只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幾位太醫跟著嘆了口氣。畢竟白神醫說的話的確是事實,雖然金針之術是天啟幾千年傳下來的醫術,可是如今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將這一醫術融會貫通。即便是白神醫。盛雪見微微握緊了手中的帕子,決絕的說道:“請神醫用針!”
盛元連的床前,白子畫正一根根的燒針。幾個太醫立在一旁,氣氛頗為緊張。盛雪見也是滿臉的蒼白。此刻大家分明都信了這是盛元連的生死關頭。眾人走在集中精神的時候,盛雪見微微轉過頭打量著幾個太醫,瞧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大概是相信了這場戲了。
其實有白神醫掌針。自然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金針之術是立竿見影,所有的金針全都下去,盛元連猛地張開了眼睛。盛雪見高興的撲到了床頭:“父親!您終於醒了!”幾個太醫不由得在心底佩服白子畫的醫術。
盛雪見哭的眼淚汪汪,又忙不迭的叫來李掌櫃重謝幾位太醫。
“救死扶傷乃是我等的本分,五小姐不必如此。”推開了李掌櫃送上的黃金,白子畫的心情很不錯。幾位太醫本來伸手了,看著白子畫這樣子。只好不情願的推脫了。現在白子畫可不僅僅是神醫,而且他還是太后跟前的紅人。所以這幾個人在白子畫的面前。還是非常的收斂的,生怕稍有不慎,白子畫就要把他們告到太后的面前。
盛雪見幾番勸說,白子畫都不肯收,最後帶著幾位太醫匆匆告辭。“既然令尊已經醒了,在下還趕著回宮覆命。我已經開好了調理的方子,只要令尊按時吃藥,一定會很快好起來,再上朝堂的。”
“多謝幾位大人!”盛雪見一直將幾位太醫送到了蘭園的大門口。望著他們的馬車絕塵而去。盛雪見才回頭囑咐李掌櫃道:“挑選一批武功高強的護院,日夜看守!”李掌櫃忙道:“是!”
蘭園經過李掌櫃多日的翻修,煥然一新。整個宅子分為四個三進三出的院子,盛雪見預備著東院留給雪晗,將來娶妻生子。南院則是父親的居所,栽上父親最愛的竹子,清雅安靜。至於西院則是她的居所。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