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道:“主人,已經將這方圓十里的地方都仔細查探過了,沒有任何人埋伏。”
白五爺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清楚了。一旁長相圓潤的老掌櫃開口道:“今日一早,盛京城內鬧的沸沸揚揚的一件事,便是盛家分家了,盛家二房同盛家徹底斷絕了所有的關係。小的以為,這件事恐怕是五小姐刻意為之。”
“我這個外甥女啊!”白五爺微微笑了笑:“她的腦子可比我姐姐還要聰明。先是假裝敗光了所有的財寶,讓盛家把她當成了一個累贅,而後逼著盛家主動分家。往後,二房的榮華富貴,便跟那盛家半點兒關係都不再有了!”
正說著,劍南眼尖開口道:“他們來了!”同時阿花也衝著馬車裡的盛雪見喊道:“小姐,你快看,老爺的馬車來了。”盛雪見連忙戴上面紗,掀開了車簾,由著阿花抱著下了馬車。果然盛元連的車馬正好走進了城來。
盛雪見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幾步跑到那馬車跟前。這車伕和書童都是自己人,盛雪見自然不必擔憂。她朝著兩人會心的點了點頭,便掀開了車簾:“父親!”
不過此刻回答盛雪見的卻是一片寂靜。盛雪見突然明白過來,雖然到了盛京。但是這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才行。父親還是昏迷不醒,怎麼可能當街回答她的話呢?奶孃急急走了過來,輕輕喚了一聲:“小姐!你……”
“好了,趕緊回去吧。”盛雪見努力平復情緒,又十分警醒的環顧四周。由著阿花抱回了馬車,走在前頭引路。盛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盛雪見如今的富貴比之在廬州的時候。已經是百倍千倍。她更是在勳貴方能住得起的南市買下了一個大大的宅子。這宅子原本是前朝一個國公的宅子,因而宅子內的陳設極盡富貴。
盛雪見自從追月賭坊辦起來之後,便買下了這處宅子。一直讓李掌櫃仔細翻修,現下盛元連一來,就能住進宅子裡。阿花跟著盛雪見走進來的時候,忍不住感嘆道:“天啊。這大門比王府的氣勢。也不差分毫啊!”
盛雪見微微笑著,李掌櫃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他身後還站著一眾丫頭小廝,兩個小廝抬著匾額站在前頭。見盛雪見來了,齊聲道:“見過老爺,小姐!”阿花不由得在心裡感嘆,幸虧是同盛家斷絕關係了,否則哪能住進這麼好的府邸。她有些敬畏的望著自家小姐。心中暗暗想著,這輩子沒有跟錯了主子。
盛雪見的目光落在那匾額上。上面寫著“蘭園”兩個大字。
此番盛元連回來,朝廷已經讓盛元連官復原職,依然是正五品的中書舍人。本來李掌櫃打算再牌匾上寫著盛府。可是二房已經和盛家分家,這麼寫恐怕不合適。於是打算協商中書府,可是盛雪見搖了搖頭,只說寫上蘭園二字。於是李掌櫃連夜叫人重做了匾額。
蘭園,是母親生前在廬州住過的園子,其實蘭花也是母親最愛的一種花。也許住在蘭園裡,可以讓盛雪見記住很多事吧。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壓下心頭難過的情緒,吩咐道:“好了,掛起來吧。父親一路勞頓,趕緊備飯!把我的帖子送去白神醫的醫館!”
聖上恩准讓白神醫為盛元連診治。所以盛雪見規規矩矩的給白神醫送去了拜帖。這蘭園中的下人,都是從伺候白五爺的那些人裡挑出來的,個個都是簽了死契的人,所以盛雪見毫不擔心。
待小廝把盛元連安頓在床上,盛雪見屏退了左右,才衝著床上的父親輕輕喚道:“父親,他們都走了!”盛元連立刻睜開了眼睛,還未說話,看著盛雪見的眼睛就已經發紅了,他緩緩顫抖著伸出手,盛雪見心頭一熱,上前雙手握住父親的手。
父親的手,寬厚又溫暖,彷彿給盛雪見吃了一劑安神藥。盛元連動了動唇,緩緩道:“阿蠻,這些日子,你辛苦了!”眼淚在這一句話之後,便決了堤。盛雪見哭成了淚人。盛元連坐了起來,將小小的女兒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此時無聲勝有聲。終於盼到了父親回來,盛雪見心中難以言喻的欣喜高興。兩人抱頭哭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盛雪見看著瘦得不成樣子的父親,心疼不已:“父親大人,你瘦了好多。”盛元連搖了搖頭道:“這些都不要緊,是父親沒用,沒能保護好阿芷,也沒能保護好你們姐弟!”
“父親快別這樣說,現在我們已經和盛家斷絕了關係,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回那個虛情假意的盛家了!”盛雪見說出來只覺得無比解氣。盛元連點點頭:“我本以為一時忍耐會換的他們悔改,可是中山之狼到底本性難改。從今往後咱們爺仨好好的過日子!”
雖然盛元連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