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點頭答應。次日,吳姨娘果然又來同白氏說話,白氏便趁機說起了吳姨娘身上的香,吳姨娘自然歡喜的將香囊留下。
之後白氏又睏乏了起來,吳姨娘便如同往常一般,起身告辭。剛出蘭園大門,吳姨娘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原以為還得多走幾次,現下白氏將那香囊都留下了,恐怕要不了幾日,她便能聽見好訊息了!
盛雪見猜的不錯,這香的確是有問題。此香名喚“離珠”,也是一種名貴的香,香氣馥郁,但是卻忌諱有孕之人佩戴。因這香氣霸道,如同麝香,用久了可至滑胎!
當夜錢嬤嬤就揣著那隻錦囊回來了,白氏正手把手扶著盛雪見練字,一抬頭就看見錢嬤嬤走進來,便道:“你們都下去吧。”奶孃會意,將丫頭婆子悉數趕了出去,自己在外頭把守。錢嬤嬤這才哀嘆一聲道:“夫人,吳姨娘真是作孽喲!”白氏手中的毛筆一頓:“怎麼,果真是香裡頭有文章?”
“夫人,這香裡頭可是大有文章,五爺說了此香霸道,會至人滑胎!”錢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心有餘悸。白氏手中的筆更是啪嗒一聲落在了桌案上,盛雪見乖乖將筆拿起放在筆架上。拍了拍母親的手背:“母親莫怕!”白氏低頭看著女兒阿蠻純真的小臉,心中當真後怕,若非阿蠻一句話,她竟不知不覺入了那賤人的圈套了!
錢嬤嬤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來,遞給白氏:“五爺說了,這是西域產的神藥,夫人每日服上一顆便能百毒不侵,就算是什麼霸道的香藥,都傷不到咱們的小公子!”白氏接過盒子,忙就著茶水吞服了一顆。盛雪見也放下心來,到底還是小舅舅想得周到。便向著錢嬤嬤問道:“小舅舅都說了些什麼?”
“五爺說了,咱們雖然證據確鑿,眼下卻不宜將此事捅破,夫人在盛家沒有靠山,便是那吳姨娘顛倒黑白,夫人也是沒轍的。”雖然錢嬤嬤說的是這個理,可是盛雪見卻氣不過:“難道我們就這麼忍著嗎?我們才來盛家幾天,母親就受了這麼多委屈!”
童言無忌,卻是直戳人心底。錢嬤嬤道:“五爺還說了,此事得等老爺回來,與老爺商議。若是連老爺都偏袒著那吳姨娘,聽從老太太的話,五爺便鬧上門來,怎麼的也要把夫人跟小姐帶回白家。便是和離也在所不惜!”
這話的確是白五爺的性格,盛雪見聽了心中一動,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和離?若是早些日子和離,她們母女不就可以脫離盛家這個苦海了嗎?盛雪見眼神一亮,抬頭去看母親,卻赫然看到白氏眼中的哀傷和不捨。這才猛然醒悟,母親可從未想過和離。自始至終母親對父親的情誼都是至真不渝的。
“一切都等老爺回來再做商議吧。錢嬤嬤,將那香囊給我埋了!”白氏再不願提起此事。盛雪見心中幽幽嘆了口氣。此後吳姨娘也來了幾次,發現白氏並無異樣,這才驚覺自己的計策又失敗了,一邊恨得牙癢癢一邊又驚恐不已。現如今白氏掌握著自己的把柄,若是等年宴的時候,捅到了老爺那裡,自己該如何是好?
白氏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倒是叫吳姨娘的心底愈發沒底。一連安靜了數日,再不敢去白氏的蘭園亂竄。雖然了卻了吳姨娘這樁惡事,可是老太太那頭才是最難應付的。眼看著再不準備年宴就要來不及了。這一日晨昏定省之後,老太太又要把白氏給留下來。不過白氏反倒先於老太太開口了。
34、五爺
“母親,大嫂一個人操持年宴定是忙不過來的……”白氏話還沒有說完,三夫人一看著急了,連忙打斷說道:“是啊!母親,大嫂年年那麼辛苦,我瞧著都不忍心,不如我們幾個幫襯幫襯,大嫂也好喘口氣啊!”
盛雪見忍著笑看三伯母那著急的樣子,不就是怕母親分了長房中饋的權力麼?從三伯母進盛家開始,她沒有一天不想掌握盛家的中饋,如今看著才回來不久的母親都提起此事了,她就更加著急了。不過三伯母不知道是,現如今誰接掌盛家的中饋,誰就是冤大頭!
白氏涵養頗深,停下來靜靜聽著三夫人聒噪,而老太太心裡知道,之前逼著白氏拿私房錢來貼補年宴,白氏這是答應了。便擺擺手示意三兒媳停下,轉過眼睛看著白氏問道:“既然你有這份心,那也好。只是你打算怎麼幫你大嫂?”老太太直截了當點出關鍵問題來,白氏也不含糊:“母親,大嫂還要張羅祭祖一事,不如廚房的事情就全權交給媳婦吧,媳婦的弟弟正好也在廬州,好些年貨可以從他那裡走,不僅能拿到上等年貨,還不要費什麼銀子呢!”
不費銀子是最讓老太太心動的話,不過天上不會掉餡餅,白氏的話裡也有陷阱。若老太太不把廚房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