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比他的兒子還孝順他,關心他。”
金小山道:
“水大叔是我恩人,對他孝順也應該的。”
扁和這才對金小山道:
“我不擔誤你趕路,長話我短說,你大叔能維持現狀已算不錯的了,要知人肺生氣,氣
能養血,他的肺枯竭一半,早已失去生機了,所以往後的日子全看你的了。”
金小山一愣,道:
“怎麼會是這樣的,那他的季常之癖重症,當真無藥可救了?”
扁和突然仰天打個哈哈,旱菸袋幾乎點到金小山的鼻尖上,喘著氣,道:
“愣小子,你還真把老夫的話當成真了,天下有這種病的?你見過誰能醫這種病的?”
金小山道:
“扁大叔怎能看得出我大叔有季常之癖的?”
扁和這才緩緩把菸袋鍋裡的菸灰磕在地上,道:
“你知道你的這位大叔何許人也?”
金小山道:
“他沒對我說,也不許我問,但我知道他教我的那幾手絕活還真厲害呢?”
扁和不客氣的道:
“我把你這個糊塗蛋,武林中的大魔頭‘閻王梭’水行雲你都不知道,你還跟了他四年,
豈非是個糊塗蛋?”
金小山道:
“我怎麼不知道他是‘閻王梭’水行雲,只是沒聽說他是什麼大魔頭的。”
扁和道:
“十多年前,老夫掛單長安壽和大藥鋪,曾在偶然機會中替他療過一次傷,後聽人說秦
川墨雲谷的水行雲是他,所以他來到過山嶺以後,道出自己的名字,才使老夫想起你這位大
叔的來頭。”
金小山張大著嘴巴,半晌擠哈不出一個字,扁和道:
“他就是正牌的墨雲谷主‘閻王梭’水行雲。”
金小山道:
“我大叔是墨雲谷主,這太不可能了,也難以令人相信,因為墨雲谷正出白銀取我大叔
的命,且又派出高手堵殺我大叔呢!”
冷然一哼,扁和道:
“你大叔是天下高手人物,也是天下最可憐之人,你不是要知道他那季常之癖嗎,我怎
麼知道的,其實說來湊巧,兩年前我往深山中採藥,就在墨雲谷附近遇了個被蛇咬的人,我
救了他,不料那個人是從墨雲谷出來的,聽他說是要找他家小主人的,我覺得他是個忠僕,
問起來才知他是找的水二,大家這才談起來,於是他就把你水大叔怕他的小老婆的事說出來,
我才知道那墨雲谷中還有這麼一段醜陋的家務事。”
金小山道:
“何謂醜陋的家務事?”
扁和道:
“水二的二孃已在水行雲出谷一去不回中,同她的心上人明正言不順的霸佔了墨雲谷
了。”
金小山怒道:
“她的情人是誰?”
扁和想了一陣,道:
“兩年多了,老夫的記憶已不清楚,好像是姓關叫什麼關……”
金小山一怔,隨口道:
“可是叫關浩?”
扁和點頭道:
“對,對,是關浩,錯不了。”
他又望望金小山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金小山霍然而起施禮道:
“小子總算把事情弄清楚了,若問小子怎麼知道,一時間也無從說起,我得趕著去照顧
我那可憐的大叔去了。”
金小山回身大步走,邊還自言自語的道:
“我可憐的大叔,一肚皮苦水的大叔,只等小山撂倒那個‘坐山虎’張耀,小山替你除
去姓關的狗雜種。”
人已遠去,扁和根本未聽到金小山在說些什麼,抬頭望望迎面那高入雲端的過山峰尖,
一片墨雲已被山風吹散殆盡,只餘下一片薄薄白雲不即離去——
金小山與水行雲父子,三人趕到了老金礦村,也走入錢家飯鋪內,最高興的當然是錢鳳,
她心靈性巧,知道金小山對他的這位大叔十分孝敬,所以她也著實的盡在水行雲眼前獻殷勤。
錢掌櫃當即對水行雲道:
“水老,你們的鏢局被燒了,甚至你的那頭小叫驢也被那幫土匪牽去,乾脆,以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