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大怒道:
“我操,谷主就因為她是自己師妹,又是師父臨終交待,就對那女人忍讓至此,我郎老
大第一個就不眼氣。”
他一頓又道:
“我郎老大寧吃開眉粥,不吃皺眉肉,要我回去,尊口免開。”
林童笑了,道:
“所以說,當初我被貶到鳳尾橋,一時間氣的只想一走了之,可是少各主還在,再說鳳
尾橋那面也輕鬆,早晚只要盼得谷主歸來就好,所以我又想,不幹墨雲谷總管也好,有道是,
寧給光棍打大傘,不給惡人當軍師,老郎啊,這一點還真叫我林童等到呢?”
郎老大並未開顏大笑,只輕描淡寫的道:
“可是谷主又回來了,還不是照舊受制於那婆娘,武林梟雄,卻也是個活三八。”
林童“呸”的一聲,道:
“郎老大,你別他孃的再這般胡說八道了。”
郎老大一怔,道:
“你火個鳥,我說的不對?”
林童道:
“大謬不然,要知當年谷主讓那婆娘七分,一是師命難違,二是谷主又把她當小師妹寵,
你想想,谷主比她大了快三十歲,他能不讓她嗎?只是那婆娘原來早就同姓關的有勾搭,若
不是那晚谷主親耳聽到,谷主回來,頂多只收拾那個姓關的,如今也許是上天有眼,二人陰
謀,正被谷主親耳聽到,一場搏殺,他二人俱已負傷逃走了呢!”
郎老大一聽,突的站起身來,道:
“你說什麼?”
林童道:
“我說郎老大,你當真是未聽清楚?”
郎老大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
“這麼說來,墨雲谷又將見昔日雄風了,哈哈……”
林童舉起碗來,道:
“來,為墨雲谷乾杯!”
郎老大立刻回身走到鍋灶邊,彎腰拖出個酒罈子,道:
“來,今日你我一醉,明日我們回墨雲谷。”
林童笑道:
“今日一醉是應該的,但明日只我回墨雲谷。”
郎老大一愣,道:
“怎麼啦,谷主不要我郎老大了?”
林童搖頭道:
“切莫會錯意,明日我回墨雲谷,你卻要開始為墨雲谷辦事了。”
郎老大一捋滿嘴紅鬍子,道:
“大總管,你吩咐吧。”
林童這才對郎老大道:
“墨雲谷原本有十大武士,如今留在墨雲谷中的,也只有宮太乙同張彪二人,谷主十分
念舊,一定要我找你們八人回墨雲谷去,我今找你,也就要你找另外石北斗他們七人一齊回
墨雲谷。”
郎老大一聽,皺眉道:
“石北斗他們七人住在伏牛山區,要找他們,只怕得走上個十天半月的,等我們趕回墨
雲谷就過年了。”
林童伸手入懷,取出一張銀票,交在郎老大手中,道:
“這裡是五百兩銀票,谷主說了,要你們買匹馬騎,你先把這銀票在藍關換兌銀子,最
好在藍關能賣上八匹快馬,你知道藍關城外的羅家騾馬棧房常有口外來的馬,自己去選吧!”
郎老大也不客氣,一把塞在懷裡,伸手又撕了一條兔子腿,遞在林童手上,道:
“明日一早,你朝東走我往西,約摸著十來天功夫,我們就會迴轉墨雲谷。”
林童笑道:
“只等你們到齊,谷主可能會領著你們大殺一場呢!”
郎老大厲烈的道:
“老子已迫不及待了。”
林童一聲哈哈,又道:
“有件事情倒是忘了告訴你郎老大了。”
郎老大圓眼一睜,目光炯然的道:
“什麼事?”
林童道:
“谷主這次回來,人已病得成了皮包骨,一身的癆病,可著實的可憐。”
郎老大道:
“怎麼回事?”
林童道:
“那晚谷主冒大雪出走,受了鳳寒而一病有年,幾乎死在外面,要不是他遇到個姓金的
年輕人,怕已埋骨他鄉了呢,唉!”
郎老大驚道:
“這麼說來,谷主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