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當他唱完那首“繡荷包”時候,早已聽不見苗菁菁的尖吭叫罵了。
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大冷的天已把金小山憋出一頭汗水來。
錢鳳這才低聲安慰道:
“能把罵聲當歌聽,也算是一種高深修養,其實不理會,我們又有些什麼損失的。”
金小山幾乎把一肚皮的氣出在錢鳳身上,他沉聲道:
“捱罵也是看挨誰的罵,那個騷娘貨又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挨她的罵,這口氣我咽的十分痛苦。”
扁和一笑,道:
“你的歌詞很美,可惜後來你唱走了音,那女子的罵聲難聽,可是我卻以為有如好歌一首呢!”
金小山道:
“我可敬可愛的扁大叔呀,那女人是在罵我呀!”
扁和道:
“我知道她在罵你,不過你想到沒有,二人對罵,只不過給旁觀者聽,目的是當著別人面在羞辱一個人,如今我們這些旁觀者並不把她的謾罵當一回事,你又為何不一笑置之呢!”
貨架上坐的錢鳳也道:
“小山哥,大叔是為你好呀,想想那天我被他們用一塊絲帕在面上一揚,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可知他們的詭計多端,而且是令人防不勝防呢!”
扁和不屑的一笑,道:
“那是江湖上下五門的東西。”
他一頓又道:
“不過可別小看這些下五門的人物,不少江湖高手、武林豪傑,就是在他們的手中陰溝翻船的。”
又是一陣疾走,總也走出五里外了,前面正有一片老松林,松枝葉上仍覆著白雪,有幾隻烏鴉正自林中穿出,聒噪著飛向對面山頭去。
金小山望望天色,對馬上貨架兩邊坐的扁和同錢鳳道:
“我們就在這兒啃吃些糧食吧。”
扁和點頭,道:
“八成你還想去找那女子吧!”
金小山大而方的嘴角一撇,道:
“我是想去找那賤女人。”
邊把馬拴在松樹根上,扶著扁和與錢鳳二人下來,且又取出乾糧。
三人才吃了一半,金小山突然拋下乾糧,道:
“我暗中去看看,那小屋中究竟有些什麼要命的東西,姓苗的女人竟這般大膽的向我金小山叫罵不休!”
金小山人已走出五六丈遠了,錢鳳如何能拉得住?
扁和突然喝叫道:
“回來!”
金小山回頭不回走,站下來道:
“扁大叔,你儘管放心,她啃不了我一口肉下來的。”
扁和忙道:
“你去可以,且讓老夫把話說完再走不遲!”
金小山這才緩緩又走回來。
扁和望望錢鳳,這才對金小山道:
“鳳姑娘說她曾中過迷帕?”
金小山道:
“那是關宏色,他已被我做了。”
扁和道:
“但你此去仍不可不防。”
金小山點頭,道:
“小子記下了。”
扁和道:
“光是記下有個屁用,要知江湖上太多迷魂毒藥之類,有許多無色無臭無味的毒藥,連中在身上人都躺下了還不知道的可多著呢!”
金小山一聽,立刻想起自己曾被捆在豹子崖的事來,當時自己不是中了“黑老虎”馬步高的毒藥嗎,要不是水大叔出手相授,自己只怕早完了。
心念間,忙點頭道:
“扁大叔說得是,小子也曾上過這種大當的。”
伸手入懷,扁和自懷中摸出個小盒子,自裡面取出兩粒玉米大小的紅丸,交在金小山手上,道:
“拿著,只等到了小瓦屋附近,就把這兩粒解毒丸塞進鼻孔,不過能不去最好不過。”
金小山接過紅丸,道:
“有了扁大叔的解毒丸,我金小山更不怕他們了。”
望著金小山如飛而去,扁和搖頭道:
“修為上稍欠火候。”
錢鳳道:
“扁大叔,我真替他擔心呀。”
扁和呵呵一笑,道:
“算了吧,他都不為自己的事擔心,你還擔的什麼心,我二人且等他一陣再說。”
◎ ◎ ◎
金小山離開老松林,他走地如飛,不多久就見那小瓦屋,這時正在冒煙,光景是該做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