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姬玉人是我武關楓葉嶺姬家寨嫁出來的女子,自小就在你們花老爺子手下調教,一次婚姻失敗,已是夠她傷心欲絕了,合著連嫁給自己師兄也吃派頭,當真以為我姬家的人好欺不成!”
冷冷一笑,水行雲道:
“二位老人家,我水行雲也已年過六十五,算得上是老朽,可是我還未老糊塗,說句二位難以相信的話,姬玉人在嫁給‘賽周郎’陶正明的時候,早已同這‘人面狼’關浩捻在一起了,礙於她爹的反對,與師父的不同意,她才勉強下嫁陶正明的,如今我不敢說那陶正明是被他二人害死,但他二人暗通款曲,絕對是事實。”
花老太太怒視著姬玉人道:
“這話是真?”
姬玉人吼叫道:
“老師母,你怎麼聽他胡說八道?”
姬長泰也怒道:
“水行雲,事關女人名節,你可得拿出證據來,否則老朽第一個就不與你干休!”
冷哼一聲,水行雲道:
“先是,我人尚在墨雲谷,至少我還是她丈夫,而她——”
水行雲戟指姬玉人又道:
“她竟這般明目張膽的坐在姓關的懷裡。”
姬玉人抗聲道:
“誰叫你失去那男子漢的本能?”
無疑她承認有這回事。
水行雲又道:
“於是,我一氣之下走了,但是,你們真也狠心,竟把水二打成了廢人,你們說我能不找回墨雲谷嗎?”
他一頓又道:
“那晚我同小山二人,暗中到了墨雲谷大廳外,就聽你同那姓關的二人閒話當年,且把你二人設下的陰毒詭計也說出來,你以為我不敢出來同你相見呢,真是可笑又實可憐!”
姬長泰道:
“他們說些什麼?”
水行雲到了這時,也不再隱瞞的道:
“他們說——說——”
花老太太一頓柺杖,道:
“到底他二人說了些什麼?”
水行雲長身而起,對遠處站著的金小山道:
“小山,你過來!”
金小山立刻躍身到了八角亭外面,道:
“大叔你在叫我?”
水行雲道:
“你把那晚我二人初回墨雲谷後她同那姓關的二人說的話,一字不許漏,一字不能加的對座上二老重述一遍。”
金小山搔搔嘴上短胡茬子,稍加思付,即道:
“關郎呀,明裡暗裡你我綢繆快三十年,當年嫁陶正明那個短命鬼,也是我師父的意思,黑市丈夫你當了十年,原指望姓陶的一死,我二人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白頭到老,偏是你暗中覬覦墨雲谷基業,硬把我推給長我二十多歲的水老頭,眼前算是得手了,只怕一旦姓水的出現,我們怎麼辦呀?”
金小山兩個鼻孔中又放入扁老給他的去毒丸,說起話來似裝腔的又道:
“男的是關浩,他當時安慰的叫那女的只管拿話諷刺姓水的,大叔啊,小子沒說錯吧!”
姬玉人尖聲叫道:
“好啊,你二人這番回來,竟然早有預謀,連一番假說詞也編排好了。”
花老太太不知如何處理。
早聽得姬長泰怒道:
“這種片面之詞,不足以採信。”
水行雲怒道:
“要如何才能使你相信?”
姬長泰道:
“必須有力的證據。”
冷冷一笑,水行雲自懷中取出一個細瓷瓶來交在花老太太的手上,道:
“姬玉人嫁我的第二年,為了保養我的身子,她送了我這些藥,每日按時吃,這是她為我好。”
花老太太面向淚眼婆娑的姬玉人,道:
“那時候你對他不是很好嗎?”
姬玉人道:
“由此可知我對他的心,也更可見他們剛才全是謊言。”
水行雲道:
“但這瓶中的藥,又是什麼?”
姬玉人接過瓶子看,邊道:
“無非是保養你的身子呀!”
“呸!”水行雲大怒,道:
“可惡呀,到這時候你還不吐實情,這瓶中明明裝的是倒陽藥,男人吃了漸漸喪失效能,且會產生害怕的心理,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替我補身子。”
姬玉人臉也泛青了,但她仍抗聲道:
“是誰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