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了。
王友全有些不捨,倒不完全是捨不得馬永康這個女婿,而是捨不得王怡那個女兒。只是作為一個父親,他跟王怡的對話一向很少,少到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對王怡說出那些他發自心底的關心話語。只能趁著跟馬永康說話的時候,多多囑咐一些,讓他好好對待王怡。
原先為了老大的婚事,無奈之下才同意了馬家跟王怡的婚事,他心裡對王怡也是一直有愧的,好在現在馬永康已經恢復正常,總算是讓他心裡好受了一些。不然他一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愧對於王怡。
王友全嘆息了一聲,不捨得看向馬永康,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屋裡王大嬸已經拉著王怡的手出了來,笑著道:“這時候也不早了,路上也不容易走,娘也就不多留你們倆了,等以後有空的時候,再多回來跑跑就是,反正兩家的距離也不算是十分的遠。你們倆若是下次再回來呢,就多帶些衣服回來,就在這裡住上幾日。如今家裡可是有地方讓你們住的,這個不用犯愁。”
王怡的眼中泛著熒光,緊握著王大嬸的手,微抿了抿唇,頷首道:“娘,女兒知道了,以後若是得空,便與相公回來看望娘。女兒在家也是一切安好,娘你放心便是。”
王大嬸掃了一旁坐著的馬永康一眼,又看著王怡,笑道:“娘知道,看到你現在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娘心裡也算是安心了,不然就算是做夢,那也盡是一些噩夢,心裡始終難受的很。”
王怡深深吸了一氣,不由回想起自己當初的絕望和失落。當時面對時痴傻時正常的馬永康,她心裡怎麼可能不難過不傷心?可是她同時也是一個認命的人,既然上天這樣安排了,爹孃也不得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哪裡還有她置喙的餘地?
她不由也回頭瞅了馬永康一眼,雙頰微紅。好在永康現在很好,不僅疼她關心她,凡事也鮮少讓她去做,事事總是以她為先。
也許,好人還是有好報,她一直相信的這句話並沒有錯。不然為何永康現在能夠恢復如初?
王怡輕笑著道:“娘,那都是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都過去吧,只要女兒現在過得好就成。”
王大嬸自然也是這個意思,揚聲對王友全道:“孩子他爹,這時候也不早了,他們今日還要趕回去,就不留他們了吧,早些走也看得見路。”
王友全微微嘆息了一聲,勉強笑道:“剛才永康也跟我說了這個意思,罷了,不留便不留吧,不然天黑了路就更難走了。”
他抬頭看向王怡,輕聲道:“怡啊,以後若是有空,可得回來看看你母親,你母親經常叨咕你呢,說是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如今見你過得不錯,想來她以後也安心了。”
所謂知夫莫若妻,王大嬸反笑道:“我這做孃的擔心不假,難道你這個當爹的就不曾擔心過?還不知道誰半夜睡不著覺,在那邊嘀咕呢。”
王友全被王大嬸說的不好意思,索性將頭扭去了一邊,故作一副不搭理的樣子。
馬永康這時候已經走到了王怡的身邊,從王大嬸手中將王怡的手給接了過來。王大嬸便又囑咐了他兩句,主要還是一些孕婦的注意事項,而後招呼了王友全一聲,將這小夫妻二人送到了院門口,眼瞅著他們離去了。
王欣一跟王志福各抱了王大嬸的一邊胳膊,一直遙遙看著王怡遠去的身影。王欣一笑道:“娘,你看這世上還是好人有好報的,姐姐雖說當初嫁的並不十分如意,可是如今終於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姐夫現在也是待她極好呢。想來,以後姐姐的日子該會好過很多吧。”
王大嬸淡笑著點了點頭,笑道:“可不是嘛,這馬家本來就只有永康一個兒子,馬家二老如今還年輕,還能幫他們做一些活計,能永康現在腦子清醒,又是一個曉得心疼你姐姐的人,以後你姐姐的日子自然不會有什麼難過的。也是你姐姐的福氣,想來若不是她,這永康能不能清醒還是一個問題,估計現在馬家二老對你姐姐心裡也是懷著感激的,將來待她肯定更好。”
卻說時間轉眼就到了正月初八,王欣一趁著王友全跟王志實出去做事兒了,而王大嬸也出去遛彎,王志福更是不知道跑去了何處,便偷偷的將床肚子裡的一個陶盆給搬了出來。
陶盆裡也沒有種別的什麼東西,只是她上次買的那三根人參。原先她倒是想將這三根人參種到哪塊地上去的,然後每日給它澆些藥水即可。可是,她是一個不認識人參的人,但王家村毗鄰大山,村中認識人參的人無數。若是她將人參隨便種去了何處,反而讓旁人給發現了,到時候悄悄給她拔了去,她找誰喊冤去?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