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說實話,老弟臺。”中原一劍激動地叫。
“有。”地吐出一個字。
中原一劍屈身下拜,他趕忙一把扶住苦笑道:“楊大俠,不可衝動,在兩月之內,也許小可能令病人起床,但必須有藥才行,可是,小可不能在此耽擱那麼久,愛莫能助。”
“你……”
“小可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小可離開贛州已經三天,還有十二天期限,小可如果不趕回贛州,那……恐怕小可比令尊要早一步向枉死城投到了。”
“什麼?你……”中原一劍駭然叫。
他已看出中原一劍對夜梟牛猛那群碼頭痞棍的重要,靈機一動,打定主意解除自己的威脅,所以故意裝得進退兩難地說:“在下別有隱情,恕難見告。本來,如果在一年前,令尊可運至贛州讓小可調治,但目下太晚了,不能移動他,他經不起任何顛簸,動則有死無生。不是小可不肯醫治,而是小可事非得已。楊大俠可以從容準備後事,病人大概尚可支撐一月左右。”
他不是危言縱聽,而是病人確是只能支撐一月左右,至於不可移動,那是鬼話。
中原一劍豈是外行人?虎目怒睜,手一抄,便扣住了一指勾魂的右手脈門,冷哼一聲問:“閣下,你們在艾老弟的家小身上弄了手腳?”
一指勾魂成了個見水的泥人,向下癱瘓。
“不要怪他,小可還未成家呢!”他趕忙替一指勾魂解圍。
“我跟你走一趟贛州,哪怕將江西翻轉過來,也要把你的事弄清楚。”中原一劍恨很地說。
姚源雙兇與三個郎中悄然溜走,暗地裡商量毒謀,未留意主人在暗中向他們冷笑。
武林中誰不知中原一劍的三絕學可怕?尤其是少林的達摩禪功與瑜咖術同參的獨創奇學,不畏刀槍,水火不侵,已成了金剛不壞法體,而且朋友眾多,惹火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一指勾魂怎敢讓中原一劍到贛州掀起驚濤駭浪?臉色灰白地說:“楊大俠,他……他還有十二天期限,在下作主將他留下,飛報贛州請示,豈不兩全其美?”
中原一劍長嘆一口氣,說:“劉兄,請將兄弟的意思帶給貴長上。楊某一生中,自問不曾傷害過人,處世心平氣和,從不與人爭強鬥勝傷和氣,但為了家父舍弟的死活,楊某可以做出任何可怕的事來。請衝楊某的薄面,留一分情誼,此恩德不敢或忘,容圖後報。此去贛州來回五天足矣夠矣,在下希望五天得到確實的迴音。不然,反正家父與舍弟已無生理,贛州城將掀起血雨腥風。楊某不敢自命不凡,但探你們底細諒無困難,你們將以千百條命,償回家父舍弟與艾老弟的血債。再見,劉兄,恕楊某不送了。”
艾文慈也接著告辭道:“楊大俠,在訊息未到前,小可不敢留此,務請見諒,小可告辭。”
中原一劍不好阻止,苦笑道:“在下不敢強留,五天後見。剛才在下失儀,老弟幸勿見笑。三年來,在下久困愁城,看不破世情,難忘親恩似誨,為了家父,在下甘願粉身碎骨。可是,一絲希望全無。今日老弟光臨,在下如同撥雲見日,未免衝動了些,尚請老弟海涵。”
艾文慈想起雙親的慘死,觸動心中的痛創,不由心中大痛,淚下數行,顫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楊大俠,我……羨慕你。如果小可能留下,那麼,請追究令尊當日的詳情。據小可猜測,令尊令弟必是也武功超群,千錘百練經驗豐富,決不至在元氣竭盡時夜宿風露之下,更不至於在發病時跑到閩省來吃綠珊瑚,不合情理……
“哎呀!我想起了。”中原一劍醒悟地大叫。
“想起什麼?”
“家父與舍弟在病發前,跑了一趟贛州,返回時兩人臉色都不正常,當時並未在意,只說在贛州曾和一群黑道人物交過手,力竭昏倒而已。
半月後,兩人開始感到風邪徹體,方延醫診治。”
“半月後?那麼,令尊那時口腔與腹中並無異狀了。”
“是呀!並無異狀哪,練武人受了些風寒,平常得很哪!可是……”
“可是藥服下就變了。”
“是的,愈來愈不對,失音,食慾減退……”
“那是逐次下毒的,由少而多……”
“哎呀!這狗東西!”中原一劍厲叫。
“又是一場難解的恩怨。”艾文慈哺哺地說,偕同一指勾魂出室而去,留下激怒得像頭瘋獅似的中原一劍。
李家村距村口裡餘,路兩旁的矮林中,潛伏著一群人。姚源雙兇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