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感到手肘一麻,右肘曲地被一隻鐵鉗般堅硬的大手扣住了。他臨危自救,錳地伸腿向後狠端。一端落空。小腿反而被人抓住了。接著,他感到身軀離地,被人掄起飛旋兩匣,耳聽“滾”字如沉雷,便翻騰著凌空飛舞,“砰”一聲大震,被扔出官道中心,跌得他似乎渾身骨頭像是散了一般。氣血翻騰,眼前發黑。
“你們上馬。”李玉冷叱。
兩人像是大病三年的衰弱老人、踉蹌站起,眼前星斗滿天,渾身疼痛,吃力地向李玉狠狠地盯視,極不情願地解韁上馬。
李玉向西南一指,冷冷地道:“你們由何處來,便向何處去,在十一個時辰之內,在下如果發覺你們違命跟來,後果便不用在下詳說了,走!”
趙和用衣袖拭掉口角的血跡,喘息著問:“好朋友高名上姓?咱們兄弟認栽,山長水遠,後會有期。”
“在下吳用,你好好記住了。”李玉大聲說。
“咱們記下了,日後看誰硬。”宋安恨很地說。經繩一抖,馬兒馳出官道,奔向東北。
“你們敢往前走?回頭!”李玉大吼。
兩人渾身疼痛,不易坐穩,不可能仗坐騎狂奔逃命,免得顛下馬來,聞聲勒韁,乖乖地兜轉馬頭,極不情願地弛向西南。李玉嘿嘿笑,大聲說:“如果我是你們,最好滾回濟南,以免枉送性命,滾得愈遠愈安全。
在山東地境如果再次重逢,在下要卸下你們一條狗腿,免得你們再無法無天到處害人,廢了你們也是一件功德。”
兩人不敢回嘴,乖乖地策馬走了。
朱梅帶了子女上前道謝救命大恩,李玉急急地說:“老伯,路見不平出面相助,算不了什麼的,你們趕快走,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他們會在昌邑找朋友追來找場面的,早走早好,遲延不得了。”
“老弟臺認識他們嗎?”朱梅惶然問。
“不認識,反正是濟南府的地頭蛇,在各地皆有朋友的惡霸。在下留在後面擋迫兵,你們快走。”
朱梅怎敢不走?一家子如同漏網之魚,倉慢上道。
李玉料錯了。趙和胸口被踢,傷重吐血;宋安也被摜得內腑離位。
再乘馬奔了十餘里,未到昌邑便重傷不支,在一座城郊的村落中養傷,並未請朋友追來。
他等到日色近午,方從容上道,到前面的村店打尖,然後向灰埠驛攢趕。入幕時分,他踏入發埠驛的地境。
灰埠驛已完全改變了形狀,全是新建的房舍,面目全非,連位置也變了,從原址向南移了百十步,它道不再經過鎮中,而是在鎮北。新建的驛站位於鎮北,全鎮已具規模,共有近百戶人家了。鎮中心十字街是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