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朱乾已被宋安打倒在地,正一腳踏住朱乾的背心,向這一面怪叫:“咱們並無他意,只想要你的閨女唱兩支小曲兒散散心。好傢伙,你們既然吃了豹子心老虎膽,和太爺們動手行兇,那還了得?老匹夫,你知道咱們是什麼人?”
“老漢不……不知兩位的……”
“咱們只告訴你一件事,就是咱們只要一句話,就是以將你們送上法場。”
“你……你們是……是……”
“不必追問底細,屆時自知。”
少女三姑,繃著臉走下事來,叫道:“兩位爺臺請息怒,爺臺要唱小曲兒,小女子遵命便了。”
“不行。”家安傲然地叫。
“爺臺之意……”
“咱們不聽小曲兒了。”
“那……”
“你們既然逞兇發狠,僅唱小曲無法補償咱們的損失。”
“爺臺……”
“叫你們兩位年輕的姑嫂兩人,到前面小事中陪太爺們喝兩杯,萬事皆休。”
“你們欺人太甚,不是太無法無天麼?”老朱海悲憤地厲叫。
來安嘿嘿冷笑,一把抓起朱乾扭住胳膊擒住,說:“不是欺人太甚,行兇是合乎天理國法人情的,你如果不肯,咱們決不勉強,只抓住這兩位的小子會見官。任由國法制裁。”
官道西南大踏步來了一箇中年和尚,戴僧帽,穿僧常服,揹包裹,抉本,持拂塵,風塵僕僕地到了亭前。
“阿彌陀怫!施主們因何爭吵?相見也是有緣,施主們……”
“禿驢!滾你的蛋!出家人少管閒事。”趙和兇狠地叫。
和尚生得禿眉大鼻,雙目陰晴不定,稽首道:“貧僧出家人,理應替施主們排解紛事,務請衝我佛份上……”
“你走不走?”趙和冷冷地問,陰森森地走近。
“貧僧不忍見……”
“你是哪一座廟的和尚?”
“貧僧俗真,受戒報縣廣固寺……”
“哦!原來是廣法上人的弟子。在下提一個人……”
“施主……”
“資縣的妙覺寺護法施大爺。”
“咦!施主是……”
“施大爺與在下稱兄道弟,你是不是釘他們來的?”趙和用只有和尚才能聽到的聲音問。
悟真臉色一變,遲遲地低聲道:“是的,家師在青州看過他們的手藝“不是激賞她們的姿色?”
“這個……”
“請轉告令師,人他可以要,但咱們未放手之前,請勿過問。”
“這……好,貧僧當據實回稟,請施主留下大名。”
“去問施大爺,說濟南雙雄不日將趨府拜望,他就會告訴你咱們的百。”
悟真臉色又變,應哈一聲,急急告辭走了。
趙和目送悟真去遠,方向朱梅冷笑道:“老匹夫,你決定了麼?”
朱梅尚未答話,三站挺了挺酥胸說:“小女子願陪爺臺喝兩杯,是否即起程?”
“女兒,不可!”朱梅厲叱一直裝睡的李玉委實聽得五臟如焚,七竅生煙,這時挺身站起,走到亭口伸伸懶腰,打個呵欠,睡眼惺鬆地叫:“兩位老兄,大閨女們喝不了多少酒,要她們陪多沒意思?這樣吧,老兄,我陪你們喝上十來斤燒刀子,怎樣?”
趙和怪眼一翻,冷笑道:“喝!好小子,咱們哥倆居然走了眼,這窮小子不是村夫乞丐,而是瞎了眼的小混混。你給我快滾!滾慢了打折你的狗腿。”
“老兄,別小氣,酒還沒喝上口,怎麼就下逐客令了?”李玉笑嘻嘻地問。
趙和有眼不識泰山,火冒千丈地搶到,猛地一耳光抽出。
李玉左手上撥。趙和這一耳光原是虛著,目的在引誘李玉封架,李玉手一動,他立即變招。左手掌插向李玉的脅下。
豈知李玉的左手也是虛招,不理會對方插向腰脅的手,連環腿疾逾暴雨狂風,人腿急進,一閃即至。
“砰砰!”兩飛腿全踢在趙和的胸膛上。力道千鈞。
“啊……”趙和狂叫,倒飛丈外,“砰”一聲跌了個手腳朝天,“哇”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狂叫道:“二哥,救……救我……”
宋安大驚失色,做夢也未料到趙和竟然如此不濟事,一照面就倒地不起,想救應也力不從心了。他將擒住的朱乾推倒,向坐騎奔去。
他的坐騎鞍分置有插袋,藏有一把單刀。拉開袋口剛抓住刀柄,微風颯然,身旁已有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