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刀的側面。只見刀身猛地一彎,刀柄碰到了另一側的地面,隨即又蕩了回來,在一連串的搖擺中逐漸回覆了豎直。“好刀!”他不住的點著頭。“常說‘苗鋼不如倭鋼,倭鋼不及回鋼。’這把刀確是回鋼中的精品,論鋒利只比一般的制式倭刀強兩分,但柔韌性更要勝上七分!”
“就這樣!20貫一套我全包了!”我不再有什麼可遲疑的了。
“你這也……”恩斯特對於我提出的價格好像不甚滿意。
“這是什麼?”我不給他申辯的機會就拍著盾牌上的那個虎頭問到。
“這……這是一隻老虎呀!你不會連這個也不認識吧?”他神情閃爍的說到。
“我當然認識這是老虎,但它畫在盾上是什麼意思?”我咄咄逼人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盾徽意味著什麼!沒人下訂你會這麼作?是不是有人訂了貨後來卻沒法收尾了,你在急著找下家!”
“好、好、好!真是拿你沒辦法!”他搖頭嘆息到。“這原是印度南部一個土幫的大君要的,可當我好不容易帶著貨物回去的時候,他卻沒法收貨了!”
“這又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抱怨的說:“因為戰敗,他被莫臥爾帝國的皇帝抓到德里去了。真是的!還說是什麼猛虎之王呢!”
“這就是你送我那匹馬的原因?”我止不住笑出了聲。“對了還有一件事要由你負責!”
“你還想怎樣?!”恩斯特急得大叫了起來。
“當然!”我理所當然的說到。“彎刀和一般的馬刀用法不同!一般的直刀主要是劈、砍、刺,而彎刀的用法主要是推、削、抹,你得給我找個教官!”看他有些猶豫我又說:“別擺出那種臉色,大不了我再向你訂購5000套,價格就按你說的30貫一套!”
“真拿你沒辦法!”他指著那個金髮男子說:“我就把他借給你半年,這期間我要趁著天氣暖和到白令海峽去看看西伯利亞的採金和捕鯨業,回程的時候再來接他!這位梅因赫爾先生出身於普魯士的望族,歷代祖先都有人在條頓騎士團裡擔任要職,他本人也曾是勃蘭登堡選侯公爵的騎兵聯隊長!”
“如此就再好沒有了!”我興奮的說到,可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普魯士的軍隊不是都使用直鋒劍嗎?”
“由於政治原因,普魯士軍隊一度編入波蘭國王的麾下!”梅因赫爾一本正經的說:“因而我還曾經同俄羅斯人、土耳其人作過戰,對於這三種風格的彎刀騎兵都有相當深刻的瞭解!”
“這樣我就拜託……”我正說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喧譁。
“怎麼回事?”恩斯特對外面喊到。
“報告!抓到一個偷渡的!”一個水手在外面說。
注 十四、十五世紀時,普魯士曾經是波蘭王國的領土。後來波蘭國王委託條頓騎士團對其進行管理,不想卻是引狼入室,使這一地區逐漸德意志化。最後一任的條頓騎士團大團長又把普魯士的統治權交給了自己的表親勃蘭登堡選侯,這就是後來建立德意志第二帝國的霍亨索倫家族。關於這些內容可參看波蘭電視劇《黑雲》或小說《十字軍騎士》。
第二卷 紛亂的近畿 35、另類中的“另類”
“偷渡者?”我感到有些新鮮,這個時代原來也有偷渡的。“你們國家政治環境很嚴厲嗎?亦或是宗教迫害?”我跟恩斯特開著玩笑,在記憶裡此時的歐洲這兩種情況確實比較嚴重。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恩斯特大聲抱著委屈。“我們雖然現在名義上還承認西班牙國王的統治權,但早已在事實上獨立了!荷蘭是個以路德宗新教為主的國家,但對天主教徒的限制也很寬鬆,根本沒有宗教裁判所之類的東西。總督與議會的權力相互制衡,政治上是相當開明的!”
“那麼我們就一起出去,看看這個免費‘乘客’!”我說著站起了身。“看來你們的船上管理並不是很嚴密嗎?”
“走!”恩斯特也說道:“我和您有同樣的好奇心!”
我們一夥推門來到外面,只見三四個水手們正在和一個人爭執著。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個和尚,而且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和尚!
“怎麼回事?這個小和尚是哪裡來的?”奧爾扎克大聲喝到。雖然恩斯特是船主,但就船本身的任何事務作為船長都有優先管理權。
“報告!奧爾扎克先生,在平戶的時候……”一個紅頭髮歪戴水手帽的年輕水手開始說明情況。雖然我已經跟這些荷蘭人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但還是隻能透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