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清水中所形成的那種雲絮狀造型。
“這是一把大馬士革彎刀!”恩斯特得意的說到。“大馬士革彎刀是所有阿拉伯刀中最好的,遠遠勝過了土耳其彎刀和波斯彎刀,真正的刀中極品!以您的淵博學識,該不會不知道吧?”
“嗯……”我微微點了點頭。對大馬士革刀我是久仰大名,見到實物這卻還是第一次,原來我看過一些這種刀的圖片,但那不過都是些匕首、短劍之類,騎兵使用的彎刀據說就是在阿拉伯半島也是極為罕見的。
我把彎刀放回了桌子上,又拿起了那面盾牌。據我極不內行的眼光來看這應該是一面鋼盾,整面盾牌鋥明刷亮,正中間的銅製虎頭猙獰可怖栩栩如生,盾的邊緣還鉚著一圈銅釘。翻過來再看背面,有一個把手和兩道皮帶,想來是用來把盾牌固定在前臂上的。捧在手裡掂了掂,我估計重量在8到10斤之間,應該說還可以,不算太沉!
把盾牌平放在桌面上,我順手又抄起了那把刀,倒轉刀柄猛地朝盾面砸了下去!只聽“嘡!”地一聲,我的手被彈了起來,而盾面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不但堅固而且有一定的彈性,看來可以擋住一定程度的重擊。
“不錯吧!”恩斯特自豪的說到。“歐洲最為精緻的盔甲是義大利盔甲,而義大利手藝最高超的是米蘭的工匠。這些盾牌就是產自米蘭的名店,而且全是特別製造的精品!”
“去把前田慶次給我找來!”我覺得不能光聽他們說,還得有自己的專家在場。
“大人,慶次大人他……”鶴千代為難的說到。
“哦!”我這才記起前田慶次忙著“鬧春”去了。“那……那就到三嶽屋去把宋海天師傅請過來!”
“是!”增田長盛答應了一聲,起身到門外找了個夥計回去送信。
“就我的看法這些東西確實不錯,可是……”我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說:“在日本不太習慣使用盾牌,而且騎兵也是以使用長槍和較直的太刀為主……”
“習慣了的東西可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恩斯特的神情似乎稍顯焦急。“不論什麼事情都要……”
“對不起!”這時那兩個一直沒開過口的人中的金髮男子突然說到。“關於這個問題能否讓我來向大人解釋,可以嗎?”他最後的問話是向我提出的。
“當然,你請吧!”話雖如此說但我卻在心裡猜測起了他的身份。這個人說話有一些鼻音,說得雖然是日語卻很是生硬,我也僅是將將能夠聽懂他的話,應該是個剛學日語不久的人。
“為了說明我的論點,請允許我從一些基礎的問題開始說起!”得到我的認可後他詳細講了起來。“在正面對敵時,騎兵對於非嚴密結陣的步兵,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但同時也請注意!這種情況下,步兵大多數傷亡都是來自於戰馬的踐踏而非騎兵的武器,在騎兵對步兵進行集團衝鋒時這種情況尤為明顯,在連續衝鋒時,您總不會認為能夠在槍尖上掛著一串敵人的屍體進行吧?而在騎兵與步兵膠著混戰時,由於騎兵目標較大,經常要對付同時來自多個方向的敵人,這時轉向靈巧方便的馬刀比起長槍更加具有不能比擬的優勢,因為即使再長騎槍也不可能超過步兵的拒馬長槍!”
“你的說法很有道理!”我不的不承認他是這個方面的專家。“但你是否忽略了一個問題?在兩支騎兵相對沖擊時使用長槍的騎兵可以優先擊中對方,這在生死懸於一線的瞬間難道不是一個決定性的因素嗎?”
“您說得不錯!”金髮男子還是那副死板的面容。“這也是歐洲槍盾騎士興旺了上千年的原因,直到這種根深蒂固的認知被蒙古可汗的馬刀所擊碎!”他微微頓了一下後說:“這裡有一個基本的常識,即騎兵的長槍只能用來攻擊對手的頭和胸腹部,而不能去刺目標更大的戰馬,因為那樣就會阻擋住自己前進的路線,這在高速衝鋒中可是致命的,除非他早就打好了同歸於盡的念頭!這種進攻方式很容易在盾牌的防護下被化解,而二馬交錯時長槍騎兵則完全失去了對馬刀的抵禦能力,只能是任其宰割了!”
“嘶~~!”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個人的軍事理論還真不是蓋的!“那麼您認為……”既然如此我就抓緊時間向他多請教一些。
“大人,您有事找我?”正在我們聊得起勁兒的時候宋海天來了。
“是啊!您請坐。”看他坐下我把那兩件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眯起眼睛認真的看了起來。
“哆!”他猛地把馬刀插在了地板上,我們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只見他拿起了盾牌,一下子就橫著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