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小姐的嫁妝一用,因為是自家人,所以當時並沒有打欠條。”
脆兒一邊抹淚,一邊哭著繼續說道,“旁人家都是有借有還,但是放在夫人這卻完全相反,夫人非但沒有將大小姐那些嫁妝換成銀票還給小姐,在此之後還越借越多,後來簡直就是不問自取。直到小姐手上再沒有值錢的東西,夫人就再沒來小姐的院子。小姐幾次哭著找夫人說話,夫人竟然說從未借過什麼嫁妝,那些都是小姐自願送的,如此無賴,簡直讓人作嘔!”
“譁——”
聽完脆兒的一翻話,頓時全場都沸騰了,他們望著衛夫人的眼神那叫一個精彩啊,他們一直覺得那些貴族高高在上,衣食無憂,高貴優雅,卻沒想到竟然有這樣貪婪無恥的人存在……實在是駭人聽聞。
“不,你說謊!”衛夫人騰一聲站起來,幾步衝到脆兒面前直接就一巴掌甩過去,“你個賤婢!就因為本夫人曾經命人打了你幾板子,你記恨本夫人,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招數汙衊本夫人,簡直找死!”
衛夫人轉身,怒氣衝衝地對著趙府尹道:“趙大人,這是威遠侯爵府的下人,本夫人要求將她帶回府裡管教,還望趙府尹原諒。原來——”
面對衛夫人雷厲風行的做派,趙府尹眼底閃過一絲怒容,這簡直沒將自己放在眼底嘛!
趙府尹的目光轉到宋顏身上,於是,他看到眼前那張絕美面容上揚起漫不經心的笑意。
宋顏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敢當著她的面打她的人,衛夫人當真是有種的很。
“衛夫人,你好歹是一品誥命,行事怎的如此急躁潑辣?哪裡還有一品誥命夫人的端莊穩重?是不是要本宮派嬤嬤進你府上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婦德?”宋顏板著面容,冷聲哼道。
皇后母儀天下,她要找個管教的藉口整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衛夫人心底閃過一絲驚慌,但是臉上卻不認輸,依舊堅持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丫頭是威遠侯爵府的下人,臣婦身為當家主母,管教自己府上的丫頭,不算過分吧?就算現在當場打死了她,律法也治不了臣婦的罪!”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威遠侯爵府的下人,證據呢?”宋顏笑意冰冷,目光如劍,冷冰冰地盯著衛夫人,“如若你拿不出賣身契證明這丫頭是你府上的,那本宮就治你一個故意傷人、藐視朝堂以及大不敬之罪!哼!”
宋顏這番話一點不客氣,一番話猶如當場打了衛夫人的臉,使得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猶如調色盤,甚是難看。
宋顏轉而不悅地瞪向府尹大人,“要是本宮沒看錯的話,這裡你是府尹大人,而不是旁人吧?”
趙府尹心頭一震,猛然醒悟,皇后娘娘這是看衛夫人很不順眼了啊……而且剛才看皇后那氣勢,簡直氣吞江河,無人敢小覷,況且看她望著衛夫人眼底閃過的那抹恨意,威遠侯爵府怕是……
趙府尹心思轉的快,一瞬間便打定了主意,決定堅決抱著皇后這隻粗壯大腿。因為此時此刻,左搖右擺,左右逢源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皇后娘娘這是在逼他做出決斷。
只見驚堂木猛然一拍,趙府尹厲聲道,“衛夫人!這裡是堂堂衙門,要管教下人自去你自己府上。說,剛才脆兒所述,你認是不認?”
“……她在說謊,本夫人認什麼罪!”看到趙府尹突然變了態度,衛夫人心中暗恨。
“好,既然如此,那就帶真正的原告,孫瑩瑩上場。”
孫瑩瑩很快被帶上來。
跟記憶中一樣,輪廓分明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五官精緻,眉目如畫,美的很貞靜。不過此時的孫瑩瑩,輪廓雖然依舊似從前,那一臉的病態卻讓人忍不住痛惜。
原本豐盈的面容如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原本清亮有神的雙眸如此卻麻木渙散,原本神采奕奕的面容如今卻憔悴不堪。她似乎病的很重,全身沒有力氣,奄奄一息的樣子,甚至都不能走路,只能被衙差扶著,重重跪倒在地。
“瑩瑩,瑩瑩,我的女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孫夫人看到出嫁時那精神斐然的女兒突然間變成這般模樣,頓時胸口猶如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心痛得不得了。
“小姐,小姐,我是脆兒啊……”脆兒也哭著爬過去,跪在孫瑩瑩面前。
自從被誣陷為與長工私通後,孫瑩瑩當場就被打了三十個板子,然後鮮血淋漓的她被丟進暗房中。沒有大夫,沒有藥材,甚至沒有送水送飯的人,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眼神鄙視嘲諷……這一切的一切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為何她明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