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很,你一個小小的夫人牛什麼牛?
“趙大人是吧?”宋顏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趙府尹身上,“聽說今兒個你在審理孫瑩瑩的案子?”
“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府尹有些想擦汗了。皇后娘娘的眼睛明明那麼美那麼迷人,可是被她宛如汪洋的目光一注視,自己這心裡頭怎麼就這麼慌呢?
“嗯,那你繼續吧,本宮只是來隨意看看,畢竟孫瑩瑩是本宮的密友,本宮也想將此事弄清楚。”宋顏很大方地將她與孫瑩瑩的關係公諸於眾。
“什麼?那孫瑩瑩竟然是皇后娘娘的密友?!”
“皇后娘娘這麼說,那肯定是真的了,假不了!”
“可是夥計啊,那孫瑩瑩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密友,威遠侯爵府怎麼敢侵佔她的嫁妝啊?那不是找死嗎?”
“夥計,你沒看到剛才衛夫人那鼻孔朝天的樣子嗎?他們威遠侯爵府牛氣哄哄的,會怕誰來著?”
“佩服啊,真心佩服死了這位衛夫人。”
一時間,堂下頓時議論紛紛,無數人在表達驚訝的同時都說出了心裡的話。將心比心,在他們看來,除非是傻子,否則怎麼可能像衛夫人說的那樣,將屬於自己私有財產的嫁妝拿出來給大姑子辦嫁妝?這不是瘋了是什麼?這些財產就算自己沒看在眼裡,那也是要留給自家孩子的。
“肅靜肅靜!”趙府尹猛拍驚堂木,大聲喝斥,待堂上靜下來之後,他這才諂媚地湊近,恭聲道,“皇后娘娘,那這案子……不如您坐主位?”有皇后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看著,趙府尹表示壓力很大。
“趙府尹客氣了。本宮剛才已經說了,本宮此次過來只是為了看看事實的真相,至於審案,那自然是趙府尹你的指責,本宮又豈能越俎代庖呢?”宋顏似笑非笑地瞥了不遠處那臉色蒼白的衛夫人一眼,嘴角揚著淺淺笑意,提醒道,“雖說孫瑩瑩是本宮的至交好友,不過還請趙府尹你能秉公辦理,切莫不可徇私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秉公辦理。”趙府尹滿頭的汗來不及擦。皇后都說了那孫瑩瑩是她的至交好友,他還能夠不徇私?再加上他有把柄握在皇后手中,他又怎麼敢不徇私?
而此刻,刻意遠離皇后位置的衛夫人,她心中猶如五味陳雜,百般不是滋味。當初柔兒進宮的事,她們因為走不通皇后的路子這才找了敏王妃,以至於鬥畫弄出了那樣的醜事。卻原來,卻原來皇后與孫瑩瑩竟然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哼!她早就說過那孫瑩瑩居心叵測,表面溫婉恭順,其實內心詭譎狡詐,滿腹算計,不然的話當時她為何不說出與皇后的關係來?要是她說了,自己又何至於那麼冷落她?
像衛夫人這種人,但凡有了錯處,從來不檢討自己,反而將錯處都堆到旁人身上。如若當初孫瑩瑩真的說出與宋顏的關係,真的帶衛溫柔進宮找宋顏,只怕宋顏現在也不會這樣全心全意為她洗刷冤屈了。
趙府尹沒有理會神色複雜的衛夫人,驚堂木猛的一拍,大聲道,“帶證人脆兒上堂!”
“威——武——”兩排衙役整齊地杵著棍棒,口中長呼,營造出一幅讓人畏懼的森寒環境。
“趙大人,本夫人……”衛夫人剛走出半步,開口欲阻止,但是卻見高坐上的皇后刀子般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到自己臉上,衛夫人心中一慌,那句反對就淹沒在“威——武——”的聲音,被掩埋的渣滓都不剩。
很快,兩名衙差帶著脆兒上臺,讓她跪倒在地上。
“堂下何人?”趙府尹照常問話,不過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中依舊帶了一絲驚慌。他甚至有些不解,為何面見皇上的時候都沒這樣感覺,為何見了皇后卻有一種忍不住低頭的卑微感?
其實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宋顏刻意散發出她的強者氣場,但凡被這種氣勢籠罩住,都不免對她心存畏懼。而宋顏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要給衛夫人和趙府尹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小人脆兒,是孫瑩瑩小姐身邊的貼身丫環……”
在趙府尹與脆兒的一問一答中,深刻地還原了孫瑩瑩在威遠侯爵府裡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以及衛夫人為了騙走孫瑩瑩手中的嫁妝,使出了怎樣卑劣的手段。
“當初大小姐出嫁的時候,夫人深夜獨自來訪,她對著小姐哭訴,說府裡再拿不出半分錢了,但是大小姐的嫁妝還沒著落,而大小姐的夫家又是那樣的高貴身份,如若沒有拿得出手的嫁妝撐腰,大小姐嫁過去一定會吃虧,當時夫人哭得好不傷心,小姐雖然同情,卻沒有表示,當時衛夫人就說,